「不是叫耀城嗎?」水淼淼冷的直打擺子,話都說不襯透一整句,本還在為離開古仙宗,還歡呼雀躍的水淼淼,一夜之間,自己竟然被凍成了個傻子。
實在想不通,前幾日還陽光明媚風光無限好的,半夜,卻被凍成了狗,身上裹着千羽鶴氅,也已然控制不住冷的直打顫。
這和水淼淼以往發病的冷還不一樣,壓根無法抵禦,就看着自己端着杯子的手在那抖成帕金森。
「你不冷嗎?」
水淼淼看向床頭,給自己壓腳的月杉。
月杉穿的毛茸茸的,搓着手輕笑道,「冷啊,知道目的地是耀城,當然做好準備了。」
月杉探過身,遞出幾張符篆。
水淼淼看了眼,喝了口手中熱茶,搖着頭,「算了,你們這的暖寶寶一點都不實用,想要它熱還要持續不斷的輸送靈力,我怕這一天下來,沒被凍死,到被自己玩死了。」
就算在天淵峰養了三十多年,水淼淼那落在靈魂上的毛病,就不見好,對於她來說,靈力依舊無法長時間使用。
月杉裹緊了被子,捂住水淼淼的腳,「在堅持一會兒,等過了這段路就好了,不會在這麼冷了。」
「唉。」
水淼淼嘆着氣,苦笑着,她還是太天真。
耀城,聽起來一個多麼偉光正的名字,為什麼路途如此的艱辛。
也是自己孤陋寡聞了,畢竟自己去的地方,可都安逸的很,都沒有見過這般極端的天氣,以至於都忘記了,在大自然面前,人類到底多渺小,修仙的也如此。
沒有足夠的靈力,一張『暖寶寶』都支撐不起。
草率了啊。
「宗門選址,自然都是好地方,但能建城的地方也不會差到哪去。」月杉聽着水淼淼的嘀咕,不住的笑道。
「我對此保留懷疑。」水淼淼搓着手,「耀城,到底為什麼要叫耀城啊!真真是欺騙我感情!」
如月杉所說,過了這段極端寒冷的地帶,就漸漸暖和了起來,但也沒到能讓水淼淼從被窩裏出來的地步。
甚至有一段時間,水淼淼覺得感到熱乎,是因為自己已經冷的沒知覺了。
「到了。」舞先生的聲音,似從頭頂傳來,應該是在傳音,「一刻鐘,休整下船。」
聽到舞先生簡單明了的話,水淼淼抱着自己,傻笑着,不願從床上起來,「舞先生什麼時候這般通情達理,還給時間讓我們整頓。」
披上斗篷的月杉,回頭看着水淼淼。
「但我覺得,給在多時間也沒有用,我永遠無法適應這的溫度。」
「一刻鐘不是要來適應溫度的。」月杉搓揉了雙手,走上前,拉着水淼淼,「動作快點,時間緊迫,不然一會兒你根本走不了路,會被舞先生扔下的呦。」
被月杉的語氣逗笑了,水淼淼不情願的從床上站起,穿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在裹上千羽鶴氅。
「擋着點。」月杉打量了水淼淼確定下來的着裝,拿出一條紗巾,圍在水淼淼臉上。
「這玩意能擋風?」水淼淼還來不急吐槽,月杉打開了房門。
水淼淼看到了光。
終於算是明白了為何叫耀城了,睜着眼睛,水淼淼還是義無反顧的撞上了柱子,摔到在地。
月杉閉着眼,側過頭,緊抓着門框,聽到身後的動靜,雖伸手去扶,但也只抓了把空氣。
「這是有人在扔閃光彈嗎!」水淼淼抹着淚。
開門時,眼前一片白光,刺激雙目,火辣辣的疼。
「此處長年被白雪覆蓋。」扶着門框的月杉,試探的睜開眼,將臉上遮眼的紗巾往上拉了拉,「太陽一照,反光的完全不能看,這也是耀城名字的來歷。」
漸漸習慣的月杉,睜一隻眼閉一隻,摸索到水淼淼,握上她的手,「先站起來,地上冷。」
「這一刻鐘給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少了。」水淼淼完全睜不開眼睛,淚嘩啦啦的留個不停,關鍵還冷。
「沒事。」月杉輕摟着水淼淼的背,「慢慢來,緩緩睜開眼睛,看幾眼就習慣了,一直閉着當然不行,在說了有紗巾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