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彥仙尊。」
「賢彥仙尊。」
「賢彥仙尊。」
一路行來,已經集聚了很多宗門的人,他們搬拖着屍體,見到賢彥仙尊,便停下動作,向賢彥仙尊行着禮。
賢彥仙尊會時不時的點頭回應,但更關注於那些屍體,看着他們頸項上外翻的皮肉,皺了皺眉。
地上都是草木灰,放眼望去皆是被大火焚燒過的場景,一個不注意便有火星復燃。
柳靨大家踏雨而來,徹底澆滅了這四周的熱氣。
「你到好心。」賢彥仙尊瞄了眼在人群背光處施法的柳靨大家,走了過去,輕聲道:「這下嘉佑秘境的痕跡要消失的更乾淨了。」
「森林火災復燃可不好滅。」柳靨大家輕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嫌棄的看了眼因為水變的泥濘的路,選擇了離地兩三寸飄浮着,「已經死傷了這麼多人,在把救援的人搭進去不划算。」
「倒是本尊看錯了,萬凰宗有帶人來救援嗎?」
離地飄浮的柳靨大家,將肘輕依在賢彥仙尊肩頭,對着他的耳廓吹着風,「奴家不算嗎~若仙尊捨得奴家也可以去搬運屍體的。」
抬手間,賢彥仙尊手中的骨扇,就落在了柳靨大家的嘴上。
「呸呸呸。」柳靨大家打開骨扇,「什麼東西都往老娘嘴裏送!鬼知道你這是什麼骨頭!」
「反正不是人骨,人骨質太輕,做把扇子用不了幾天。」
賢彥仙尊將扇子搭到柳靨大家的肩頭,將她按回地上,「一宗之主,怎能像個鬼一樣飄來飄去。」
「哼!」
柳靨大家不耐煩的落回了地,「奴家生來運氣不好,一輩子都沒沾過一個好運,連帶着我那幾個徒弟呀~也沒什麼運氣,好不容易有一個,得了這號稱神的眷顧——嘉佑秘境的資格,出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你說的是婭緋月那妮子吧?」
「呵」笑的無奈,柳靨大家輕撥着耳邊的髮絲,「她現在叫了婭童,本就因不能言生的有些孤僻,自那次之後就變的更加瘋癲了···仙尊不愛聽這些吧,倒是奴家嘮叨了。」
「其實,我挺樂意在聽聽的。」賢彥仙尊揮手散去柳靨大家佈下的雨,在下下去,就不好找倖存者了。
柳靨大家輕托着腮,看了眼賢彥仙尊,「什麼時候仙尊喜歡聽這種婦人之間的牢騷了。」
「本尊只是在乎冷凝痴,她拜與啞仙子門下可啞仙子又如此的,不正常,讓人難以託付。」
「誰准你說我徒兒的!」
骨扇輕鬆擋住柳靨大家朝自己頸項揮來的手,賢彥仙尊后退一步,拱了拱手,當做失言的賠禮。
「知道婭童在嘉佑秘境是遇到了什麼嗎?」
「本尊要知道,早拆了這破秘境,還留它到今日!」柳靨大家收回手,看着四周,「也不知是那個好心人,幫本尊燒了這破地方,得好好謝謝她。」
賢彥仙尊無言的看着柳靨大家,他或許知道是哪位好心人。
三毿扛着個人踩着泥點子飛奔了過來。
「粗魯粗魯。」柳靨大家掩面後退,「濺奴家一身泥,以往也不見你帶三毿出行,這人很重要吧。」
只見三毿粗魯的將肩上的人往地下一丟,賢彥仙尊隨着肝一顫,確實粗魯了點,人沒摔壞吧。
蹲下身,「政永?」
「百里政永?」柳靨大家聽到賢彥仙尊的呼聲,走上前來,「你不遠萬里而來就是為了這百里家的小子!」
白了眼柳靨大家,賢彥仙尊將百里政永翻了過來,探着鼻息,自言自語着,「這小子什麼時候進的秘境,也不跟家裏人說一聲,這要有個三長兩短,百里歲還活不活得,百里歲一病,他那些事就落本尊身上了,那本尊還活不活得。」
一個沙漏從百里政永懷裏掉出。
賢彥仙尊一挑眉,將沙漏撿了起來,拿着手上把玩,看向三毿,「就找到他一人?」
沒等賢彥仙尊發話,三毿轉身又跑了。
「看來重要的不是他了。」柳靨大家湊上前去,「這沙漏壞了吧,都不動的。」
「從嘉佑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