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着從琴樓走下來的聞人鴻業,賢彥仙尊急忙行禮道,「您是何時來的,我竟沒有迎接。」
聞人鴻業氣宇不凡相貌堂堂,可以看出年輕時定也是翩翩少年郎一枚,但為顯出威嚴,留着鬍子,眉間留着『川』的形狀,大概總是皺眉,看人不怒而威。
聞人鴻業點點頭回頭看着琴樓,有斷斷續續的琴聲從琴樓里傳出,雖不成曲調,但音渾厚結實,有如金石之響,應該是在試琴。
「這琴你送的?」
「是。」
「你師娘很喜歡。」
琴聲突然斷開,聞人鴻業收回眼神,師徒二人亦無話可聊,如同那斷了的琴聲,無人續。
片刻後。
映韞素慢步走下琴樓,笑笑手捧一托盤,跟在其後。
映韞素一身華服,身後裙擺長綴,熠熠生輝,然斜綰一邊的高雅髮式上飾品全無,一臉的冷絕,喜怒不形於色,如雪中冰晶。
聞人鴻業望去,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賢彥仙尊也一臉疑惑,上前一步問道,「師娘可是看不上那些飾品,我命人在備。」
「政永準備的都是極好的,只是有人送我旁的了,到是浪費政永一片心意了。」
笑笑走到聞人鴻業面前,恭敬的遞出托盤,上放着一隻栩栩如生的冰雕模樣的花,顫顫巍巍,在這艷陽天裏越發顯得晶瑩剔透,舉世無雙。
「請老爺簪花。」笑笑說道。
聞人鴻業盯着冰花,聽着笑笑的話,有些不敢置信,望向映韞素,映韞素直視着前方,神情清冷,一如往昔,並無不同。
幾息後,聞人鴻業知道她不會看自己了,便執起冰花,向映韞素走。
賢彥仙尊避到一旁,背過身去。
雖未看聞人鴻業,映韞素還是在他抬手的瞬間,微低下頭,方便他更好的將冰花帶到自己頭上。
「極襯你。」
「所以你來遲了,這六出冰花極其難得,偌大一個冰原範圍,只開一朵,此朵毀方生下一朵。」
映韞素看了眼聞人鴻業,這是她今日的第一眼,她輕觸了一下頭上的六出冰花,雖名冰花,但摸起來竟然一點也不冰,可這不應該。
要鎮壓六出冰花的寒性,比找到它更加困難。
「你喜歡就好。」
嘴角微勾起,但不見笑意,「下次在這般,直接給我就好,你鎮壓了六出冰花的寒性,我還要想辦法給它解開,不然它除了好看毫無用處。」
看到聞人鴻業神色明顯一僵,映韞素頓感舒暢,玉手輕搭上聞人鴻業的胳膊,「走吧,莫讓賓客等急了。」
賢彥仙尊引路,笑笑跟在最後。
臨近宴會地點,映韞素看着前方聞人仙與冷凝痴的背影,聞人仙將冷凝痴送到宴會地點,又匆匆離去。
映韞素淡淡的開口道,「今日我生辰,可能討到幾分薄面。」
「今日你生辰,自都隨你。」
「但願吧,聞人鴻業記好你說的話。」
賢彥仙尊神情一動,他不是有意偷聽的,他這修為,蚊蠅煽動翅膀的聲音他都能聽見。
怎把師娘忘了,師娘是可以管住師父脾氣的。
早知道不應該去找聖元老祖,還被打牆裏去了。
但師娘着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聞人仙修為有恙?不對,聞人仙佩戴着能遮住修為的東西,師娘不可能看出來。
映韞素是沒看出,但聞人仙以往從不戴那些東西的,知子莫如母,不論是否修為有恙,但定藏着事。
人很多,但一點也不見擁擠,設了法陣,千軍萬馬亦不會擁擠。
內有絲竹之聲,眾人互相攀談着,雖笙歌鼎沸場,但面極其諧和,聞人鴻業攜手映韞素踏進宴會之地,恭賀聲便不絕於耳,真是高朋滿座,喜氣洋洋。
「我還以為你沒來呢。」
賢彥仙尊早默默的走到一旁,瞥着走來的厲淵仙尊,「我也以為你沒來呢。」
「聖元老祖什麼時候出來?」
「厲淵仙尊。」賢彥仙尊好笑的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