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磕到了什麼東西,疼的喲,上了藥也疼,可看冷凝痴那擔心的神情,脫口而出的就是不疼了。
不過這清栗膏抹上去清清涼涼到是真的。
「太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來好了。」聞人仙收回視線,從冷凝痴手中接過藥膏,凝出一面水鏡。
不麻煩我可以的,冷凝痴想這般說,但最終也只是默默收回手,轉身去看水淼淼。
「淼淼,你幹什麼呢?」冷凝痴喊道,她這白眼翻的實在恐怖。
吐了下舌,水淼淼傻笑着,「我就想看一下會不會毀容。」
「只是些紅腫印,本就沒有疤,但你白眼在翻下去,臉就變形了。」
「嘻嘻。」水淼淼裝傻充愣的向冷凝痴懷裏栽去,冷凝痴穩穩噹噹接住水淼淼,好笑的吸了口氣。
「凝痴你怎麼找過來的?」
「我,或許跟你有心靈感應吧。」
「這膩味的台詞。」水淼淼呵呵的笑着。「我總感覺你看了我的劇本。」
「走了。」
聞人仙打斷二女的嬉鬧,「淼淼我先送你回去。」
如冷凝痴所說這清栗膏消腫速度極快,聞人仙也冷靜下來了,母親的生辰宴還沒有結束,他還得回去。
被冷凝痴按在床上,蓋好被子。
水淼淼不情願的在床上數起羊,企圖催眠自己。
聞人仙不讓自己獨自外出,那除了睡覺自己還能做什麼。
「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了凡界一句俗語,叫什麼,皇帝不急太監急。」映韞素把玩着六出冰花,冷眼看着氣的吹鬍子瞪眼卻又無處發火的聞人鴻業。
「他收的什麼徒弟,簡直不可理喻,真不應該聽老祖的放出去,修為不進反退,沒用的東西」
聞人鴻業在一旁滔滔不絕。
映韞素冷冷淡淡的聽着,轉動着手中的六出冰花,寒霜便順着六出冰花,從她的手往下蔓延,手肘撐在椅扶手之上,頃刻之間與之相連的桌椅凝固結冰。
聞人鴻業起身,一把打飛映韞素手中的六出冰花。
回首見,被冰封的桌椅,瞬間崩塌化成一汪水。
「你做什麼!」聞人鴻業有些氣急敗壞的質問着。
映韞素抬起頭,甩着手上你的冰霜,掃了眼聞人鴻業,「我說過被鎮壓了寒性的六出冰花除了好看毫無用處,我不過解除掉而已。」
「那你也不能徒手碰!」
「是嗎?」映韞素站起身,身後被冰封的座椅,在她起身那一刻同步化為一灘水,「無所謂,反正我是冰做的,還有什麼東西能寒到我,不是嗎?」
當着我的面罵我的兒子一無是處,你是不是還指望我,拍個手叫個好。
聞人鴻業瞬間熄火了。
「夫人,老爺」笑笑進來看了眼聞人鴻業,收斂笑意,顫顫巍巍的道,「聖元老祖命我來問,宴會可要繼續。」
「繼續,誰說要結束了!」聞人鴻業瞪了眼笑笑。
笑笑快哭了,這是聖元老祖讓自己來問的,
「過來。」映韞素招了招手,護笑笑的意思十分明顯,淡淡掃了眼聞人鴻業,「既要繼續,你這個主人是不是該出去主持大局了。」
一言不發的大步離去。
屏氣凝神的笑笑鬆了口氣,每次見到老爺,老爺不是在發火就是在發火的邊緣。
「別動。」
見笑笑彎腰去撿地上的六出冰花映韞素急忙制止道,「你先給我梳妝,這東西。」
真想直接碾碎扔了,可又有幾絲不舍,「放那,我一會兒自己收拾。」
生辰宴最後到底如何,水淼淼不得而知。
但應該挺成功的,除了主人公,眾人來一趟,各自目的基本都達到了,聖元老祖也露了面,看起來不想要死的樣子,有人放心有人憂愁,但都有了底氣,有的說不定,還順道拉了幾個盟友回去。
怎麼想,這一行也不虧。
水淼淼睜開眼,天灰濛濛的,不知幾時。
不過放在被外的手冰冷,提醒着水淼淼大概城幕以關,宴會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