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水淼淼捂着笑着,「你還真是挺了解褚紅雲的,也對,她是你娘啊。」水淼淼語氣嚴肅起來,「不可能不存在,這是上稟天庭過的。」
「就有那麼可怕嗎?」
「可怕什麼?」
「那個所謂的天道啊,我在外面看的那些話本,上面所寫的愛情都是天理不容的,但他們的愛情至死不渝,最終都感動了天地,或戰勝了天地。」
「我也不知道。」水淼淼畢竟不是原著居民,無法理解天道什麼的,但見別人都是遵守的。
「就不試着反抗一下嗎?」
在簡褚試探這快要抓住水淼淼的手之前,水淼淼抬起手抱住雙臂,彎頭看着簡褚。
這個坐在窗沿上的少年,身後是無盡的黑暗和大海憤怒的咆哮,整個人卻皎皎如明月,襯的這個黑夜是如此的明亮,帶着少年的意氣風發與躊躇滿志的,讓人移不開眼。
有這麼一刻,水淼淼心悸動了一下,但可惜,「剛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褚紅雲說的是,如果她的兒子執意如此的,她可以選擇獻祭自己的生命,來成全的。」
水淼淼直直的看着簡褚問道,「你想要讓她這麼做嗎?她願意為了自己的兒子付出一切,你若要求,想來她也不會怪罪,而會欣然赴死。」
第一次簡褚避開了水淼淼的目光,「我不會讓娘親這麼做的,但我可以自己來的,不是什麼獻祭的妥協,是反抗是爭取。」
「天道很危險,母親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面對的。」
「可為什麼呢。」簡褚有些不甘的道,「修煉不就是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嗎!為什麼到頭來還是被天道束縛!」
這問題可就有點太深奧了,水淼淼表示無力回答,既然賢彥仙尊他們都遵守這,應該就是還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要不就是失敗了。
不過,看着簡褚那無力垂下的手,水淼淼還是知道的,自己應該是說通了簡褚,簡褚是公子血脈的,便不會讓自己娘親出事的。
「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簡褚突然轉移了問道。
「嗯?」
「娘親從不跟我講,偶爾提起,她會恍神,有時笑有時哭的,可就是不跟我說,問也不過那兩個字,死了。」
「你父親是個很溫柔很有魅力的人。」
簡褚抿着嘴,「我想應該是的,不然也娶不到我娘親這麼好的女子,還用旁的嗎?」
好人善人可憐的人病的很重的人,這便是水淼淼所有的想法了,「我想你還是應該問你娘的,我與公子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雖記憶深刻,但還是從褚紅雲嘴裏知道的好。」
「那他是怎麼過世的呢?」
水淼淼沉默不語的,簡褚說道,「我還是得問我娘親對嗎?不過看淼淼你這反應,也不是什么正常過世,可娘親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褚紅雲是不可能告訴簡褚,她知道仇恨的不堪,所以不會將自己兒子牽扯近來,何況簡褚有自己的責任,至於那屠門的血海深仇,自己一人背負就好了。
「公子身體本就不好。」水淼淼找補道,「醫師都說活不過五年,娶了褚紅雲,為了褚紅雲便多撐了幾年···不要為這事去問你娘,她甚深愛着你爹,你問只會讓她想起舊事傷心傷身」
簡褚點着頭應下。
「對了,還有,你不應該喊我淼淼。」
「我都後退一步了,一個稱謂而已,淼淼非要計較嗎?」
「隨你好了。」水淼淼無奈的道。
「那麼淼淼晚安,祝好夢。」說罷,簡褚探過頭,在水淼淼驚愕的神情中,在她的額間上落下一吻。
水淼淼伸手要打,簡褚躍下樓道,「是能驅散噩夢睡個安穩覺的。」
「你,胡扯!」水淼淼剛想罵,卻發現外面傳來的嘈雜的讓人心慌的浪擊岩石的聲音消失了。
看起來自己似乎真的能一覺睡到天亮了。
只是這方式,讓水淼淼心中憋了口氣,甚是鬧心,簡褚真是給杆就往上爬個不停,杆不夠長了,還會自己接杆冒充的。
一場暴雨後,感覺空氣都變的新鮮了。
沒了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