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裏遇到姑娘,也是萬幸。」燭盼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緊緊抓住水淼淼的手,盯着她,「求你一定要救公子,求你了。」
「我會的,會的。」這一系列的事,衝擊太大,水淼淼都來不及消化,只能握住燭盼的手,一個勁的點頭。
「我不知公子被關在那,我被未央姐她們傳送出,等醒過來整個人已經在水上飄着了,我只知道那是一個充滿花香的地方,種着各色各樣的花,還時不時能聽到千奇百怪的動物叫聲···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沒有,你很棒,我們先不要說話了,我們先止住血,止住血好不好。」
「做主的是個女的。」燭盼拽着水淼淼的手一個勁的說着了,「我只瞄到一眼,好像是白髮,然後,然後我們就被轉移到深山裏,然後不停的不停······」
「求你了別在說了。」水淼淼將燭盼抱進懷裏,感受着她漸涼的體溫,泣不成聲。
鮫人死後會怎樣,會不會化成泡泡,那樣就無拘無束了。
顯然那隻存在童話里,燭盼沒了生息,耳後那塊屬於逆鱗的鱗便開始發黃捲曲脫落,水淼淼用手接住,看着它粉化,想要緊緊握住,卻留一手灰,風一吹,就無影無蹤了。
抱着燭盼,水淼淼踉蹌的站起,看起來小小的,沒想到還挺重的。
水淼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燭盼,送她回南海?
但燭盼真正的家也不在南海,她前身是人,後才是鮫人······
花了重金,在一戶人家那買了一副棺材,將燭盼放了進去,埋於鎮外,恍然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燭盼真名叫什麼。
最後也就沒刻碑,讓燭盼自己選她想當誰。
回到鎮子上,亦是夜深人靜,唯有鎮上那巨大的火堆還在燃燒,時不時還爆開一朵火花。
「水淼淼!」
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九重仇怒吼道帶着一身怒氣大步走來,「你跑那去了,我們找了你半天,就知道不能讓你出來。」
「九重仇」
水淼淼看着來人,直接抱了上去,放聲大哭,她已經憋了許久,她不想讓燭盼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她要安燭盼的心。
可對於救簡褚,水淼淼毫無章程。
那麼個如玉的人,為什麼會遭遇這種折磨。
「你怎麼了?」
儘管水淼淼換了衣,九重仇還是聞到了血腥味,「受傷了?」
「沒有。」水淼淼搖着頭,不說話,就抱着九重仇一個勁的哭,她不需要誰來為自己解憂。
這是自己的事,說簡褚有難,請人救援,必會詢問緣由,但她發過誓,簡褚與鮫人的關係,誰也不能說,說不定剛把簡褚救出來,直接又進了另一個狼窩。
她只是需要一個發泄點。
水淼淼哭到無力,身子不住的向下滑去,九重仇無奈,將水淼淼抱起,罵罵咧咧的道,「以後別想讓我跟你出古仙宗······」
從床上猛然坐起,頭昏腦漲的,想來是哭了一晚上的後遺症。
兩隻眼角紅腫的看光就疼。
水淼淼卻沒閒心管這些,隨意梳洗了一番,就朝外跑去。
「起的還挺早,昨晚哭了一夜,都快驚動賢彥仙尊了。」九重仇在院子裏,也不知在幹什麼,反正沒有練劍,總不可能是在等水淼淼。
「四孠給你備了消腫貼,在床頭,喂!你幹什麼去!」九重仇加大音調,水淼淼今日竟然沒跟自己嗆,「你是打算,頂着你那兩個腫眼泡出去嗎!喂!」
水淼淼置若罔聞,一路出了人境小築,她先要給藍季軒寫封信。
那人大費周章就為了鮫人淚,那鮫人淚必定有它獨特之處,不可能像《神魔界大觀》所寫,只能做觀賞。
藍家不是號稱知曉神魔界所有大小事,為什麼不知道鮫人淚的用處!
知己知彼,她得知道,那幕後之人為何追着鮫人淚不放。
水淼淼還想要順便問一下,知不知到那能尋到鮫人淚。
燭盼給她的消息不多,自己不可能直接殺到敵方大本營去,但如果能從別處找到鮫人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