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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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淼淼不是藍季軒,看一會可以,看久了,這些家長里短就跟緊箍咒似的,一點都不有趣了,她不幹了!

    這不適合她。

    她還是適合用直覺辦事。

    「天色已晚,今日也該散了。」藍季軒察覺到了水淼淼的煩躁,輕聲道,「在晚些風就該大了,這亭子也就不適合待人了。」

    「嗯嗯。」水淼淼早想散了,但覺得把藍季軒一個晾在這也不是個事。

    「看樣子,花兄今日亦是不會再來了,晚膳淼淼想吃些什麼?我讓廚房去準備。」

    「不用了,還有這麼多糕點呢。」水淼淼看了一下入目皆是綬天源的糕點盒子。

    「秋日晚上還是吃點熱乎的,在配上一碗湯的好,這些放久了也沒有味道,沒什麼吃頭的。」

    糕點帶着不愉快的記憶。

    浪費就浪費吧,水淼淼也沒硬要留下。

    藍季軒喊人來撤掉,水淼淼才發現,一開始設置,防止自己與藍季軒的談話被外人聽去了的屏障,忘記解了。

    「我說為什麼一直沒人打擾呢。」水淼淼不好意思的道,將屏障散去。

    藍季軒喚來人,將食盒,書案,躺椅,紗帳一併拆去。

    「還真有點冷。」風帶起水霧,透着寒氣,水淼淼披上鶴氅,看見水榭亭外背對而站的冷凝痴。

    待下人散去,冷凝痴走了過來,開口便問道,「為什麼要設禁制?」

    她做完每日的功課,在下來,水榭亭便被禁制隔開了,忽而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湧上心頭。

    有什麼是她不能聽的嗎?

    冷凝痴沒有上前打擾,矗立在外,只到現在,心中有怨脫口而出,對上水淼淼呆滯的目光。

    心中猛然一驚,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還用着質問的語氣。

    藍季軒不好意思的笑着,走上前,解圍的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剛才失態了,若讓下人看見不知要傳成什麼,好在淼淼眼疾手快設了禁制,不然等我回過神,定要臊死。」

    冷凝痴微微頷首。

    算是接受這個理由了嗎?

    誰知道呢?

    以前哪怕帶着面紗,水淼淼也能從冷凝痴那靈動的雙眼中讀出情緒,現在雙眼被薄冰覆蓋。

    「我先回去了,天有點冷。」

    拙劣的藉口帶着幾絲慌張,冷凝痴匆匆離去。

    「謝謝。」水淼淼使勁搓了把臉,她瞞了很多事,不止瞞了冷凝痴,就連藍季軒,也只知鮫人淚,而不知人造鮫人。

    「沒什麼,倒是冷凝痴變了許多?」

    看似冷冰冰,但好像更易怒了,特別在水淼淼的事上。

    「大家都變了不是嗎?」

    藍季軒想了一下,認真的道,「花兄沒有。」

    「是啊。」水淼淼笑了起來,「他就是個心大的,但能一直不變,也是幸運的,我看着都羨慕,願能一直下去······」

    這幾日很平淡,水淼淼就坐等壽宴當天。


    外界紛擾,與我無關。

    「啊疼!」

    水淼淼縮了一下手,被冷凝痴持住,「手腕要有力,不是叫你上揚,每次一要發力就上揚,是生怕敵人躲不開?放平。」

    「哦。」

    也不知是誰提議的。

    這大大的水榭台上,適合練武,在然後,冷凝痴就成了水淼淼的私人教練,鐵面無私的那種。

    水淼淼撅着嘴,伴着可憐兮兮的語氣道,「凝痴你好兇哦。」

    冷凝痴被逗笑了,鬆開了水淼淼的手,看着手腕上的紅印,掏出藥膏,「太弱了,才舉多久的劍,就泛紅了,承仙靈君都是怎麼教你的?」

    「嗯···」

    水淼淼回憶着,就,手把手的教啊,然後累了就歇,歇着就吃吃喝喝,然後就困啊。

    冰化作的水霧掩蓋住冷凝痴眼中的羨慕,拉過水淼淼的手,低下頭,藥膏敷上,輕柔散開,「沒想到承仙靈君在外人面前不近人情,教徒弟倒是個心軟的。」

    「我師父一直都很溫柔的。」

    「想來也是,溫柔的人。」輕飄飄的話被風帶走,冷凝痴收起藥膏說道,「來,繼續練。」

    「啊~」水淼淼抓上冷凝痴的衣袖,撒嬌的道,「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分別時,你修為可在我之上,知道為什麼多年無長進嗎?」

    「反正絕對不是因為我懶,我已經修煉的比以前勤快多了」水淼淼委委屈屈的舉起劍,還想狡辯一下,「我覺得我修為這個問題,得看天意,不是我能掌握的,因為它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在我手上。」

    水淼淼痛苦並快樂着,但總體來說,水榭這邊的氣氛是溫馨的。

    直到藍仲偉仗劍向藍伯宇殺去,接着被藍柏打翻在地,藍季軒都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藍伯宇把人給我交出來!」藍仲偉撕心裂肺的吼着,被藍柏堵了嘴壓了下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

    越聽越皺眉,藍季軒不敢相信,導致兄弟鬩牆的原因只因一個弄堂女子的挑撥,這種庸俗至極的理由。

    「弄堂女子?不因該是花家嗎?」一旁的藍叔康也甚是驚訝,喃喃出聲。

    「不可能!」

    拂袖而走,這個答案,他藍季軒不接受。

    藍柏苦笑着,他接到消息,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如此,怎容狡辯,順着消息,查到藍仲偉在外給那女子安置的宅子,以人去樓空,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

    是誰發現的?那女子呢?跑了?死了?還是被人抓走了?

    任誰第一時間想的都是與藍仲偉針鋒相對的藍伯宇吧。

    「叔父,這事我百分百是不知情的。」

    藍柏抬手止住藍伯宇的話,「後日就是族長壽宴了,別節外生枝了,什麼事改日在說。」

    這是場純純的鬧劇啊!

    可緣由呢?

    總不能就為看戲吧。

    去而復返的藍季軒,攔住了散場預走了藍叔康,「剛才聽三哥好像說到了花家?為什麼會提到花家?」

    藍叔康面色不變,「我們四兄弟里,都說你是最聰明的,怎還問上三哥了?」

    「因為過敏?」當時藍季軒因二哥而心力交瘁,所以未曾注意,小奶狗真正的過敏源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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