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杉大約也猜的出水淼淼找自己是為何,跳舞?
這個說法也未免太過含蓄,但月杉也找不到別的合適詞,似乎也確實是來跳舞的。
她隨古仙宗來湊這個熱鬧,主要是想看看人類對魔,對異類的態度,後面聽聞水淼淼被花朵朵挾持為了人質。
也心驚也擔憂。
一直在外圍暗自跟隨關注着。
月杉與靈氣親和,不出什麼動靜,是沒有人能發現她的,她沒想到,竟然能看到一場妖出世的表演。
但這場表演註定是要爛尾的,在水淼淼找到她之前。
『萬物皆有靈,靈無形不可視,百年一次大典賜善着化形,千年一次盛典賜運着輪迴,十次輪迴大道方成。』
而主持典禮的就是天育族,祭祀一舞,喚萬物生靈,溝通天與地,善者化形,運者輪迴,惡者驅除。
花逸仙這個人類,以命擔保其為善者,舍血肉喚萬物之靈,強開化形之典,引來滔天雷劫。
月杉未曾見過真正的典禮,她只是生來就會這舞,且未曾真正的舞完過一曲,所以不知道對着個人類和他豢養的獸會產生些什麼。
且祭祀之舞,一人無用,兩人堪憂,何況水淼淼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月杉有點擔心。
尋到一個合適的地點,抬眼可見雲劫中心,又遠離着賢彥仙尊他們,四周都也遮擋,也是隱蔽。
月杉出聲規勸道,「你確定嗎?不一定有用,要不你還是看我跳好了。」
「我確定。」水淼淼對月杉笑着,「我們一起跳,這是我的請求,我不能讓你一人去冒險。」
花逸仙此番舉動相當於是跳過了天育族的,水淼淼不知道還有沒有用,會不會傷害到月杉。
水淼淼給予的信任與關心,讓月杉有些飄飄然。
月杉認真起了神色,抬手間靈氣相隨,好不容易水淼淼來求自己一次,她不想讓水淼淼失望。
偃月此刻很想撬開月杉的腦袋好好看看,她那是求嗎,話都沒說完,你可就一口答應了。
『祭祀之舞,百人舞千人合萬人隨,就你兩人,能撐的起什麼!別把自己搭進去了!』偃月還在苦苦勸其放棄。
『你會跳嗎?』月杉問道,誠心的做着邀請,『要不一起,多久了,你可有在見過祭祀之舞,趁此機會,也算是告慰眾祖輩,天育族尚未亡!』
偃月沒了聲,月杉不知道她一句無心的話,恰打在偃月軟肋之上了,她離族早,不屑學什麼祭祀之舞,勾引男人修為來的不比這快多了!
得不到回應也不在多說,月杉回頭看了眼嚴陣以待的水淼淼,「放鬆些,只是一曲舞而已,我主舞,十息後你跟上即可,跟不上也無妨,不要強求。」
月杉的聲音帶着林間的暖風吹的人微醺,笑意晏晏柔情似霧,瞬間圍困住了水淼淼。
被遺忘到犄角旮旯生灰的被動術法仙塵隔路,輕輕為水淼淼撥開了雲霧,月杉浮與空中,已無樂而舞八九息。
那是起勢是問天,是除在舞之外的,既然決定要相助,自要全力以赴,雲劫身後,是無人窺見的日月同輝。
想在月杉腦海里罵娘的偃月,一時呆住了,她以為月杉只是要簡簡單單的舞一曲。
卻沒想到月杉連問天都會。
一人擔一族,偃月突然嫉妒的發狂。
不是偃月不曾學祭祀之舞,而是當時的大祭司說她只能學舞,是那萬人中的一員,她不甘······
因殺戮和雷劫而狂躁的靈氣,在逐漸被安撫。
水淼淼察覺到了,似乎可行,收斂心神,與十息末,同落地的月杉,揚手躍起轉身。
谷桅回眸間睜開眼,看見跟上來的水淼淼,月杉眼中是驚訝與欣喜,所以有些時候真不能怪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在夢裏,舞總是模糊不清是不可窺的,水淼淼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去觸及,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要去看清要去跟上。
儘管很難受,仍義無反顧,哪怕能安撫一絲靈氣,對花逸仙來說,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怎感覺着雷劫突然溫柔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