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絳桃的信。」
「嗯?那麼簡單的事她莫不是也能出錯。」
紅紗帳中,傳來的聲音如黃靈鳥般清脆婉轉,卻帶着道不盡的寒涼。
臉上雕刻着一朵鈴蘭花的素雅女子,顫了顫身形,恭順的道:「是關於庹炎君的。」
紅帳撩起,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朝風鈴勾了勾,風鈴立刻恭敬的雙手奉上信。
信翻動的聲音,半晌後帳里傳來一聲笑,「原來是童家的童儀姝啊,可惜了,本座還見過她小時候來着,還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怎麼運氣這般不好呢。」
「知道嗎?本座豢養了許多族氏最討厭的就是這童氏一族,風鈴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如雜草般的人,怎麼也除不盡根。」
「害的本座只能養着,還要小心它們偷走自己花的營養。」
「不聽話的雜草、長的過高的雜草、擋了眼的雜草,主上只要不喜,我們就可為主上拔了去。」
「哈哈,本座最喜歡聽你說話了。」
「謝主上誇獎。」
「喵~」
伴隨着笑聲,一聲貓叫從帳中傳出。
「嘖,這聒噪礙眼的東西,又將毛掉我衣服上了!」
「喵!喵!」
悽厲的貓叫聲後接着的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壞了本座一天的好心情,這樣吧,風鈴你傳下去,童儀姝就不要留了,得了那麼一個毛病活着也是痛苦。」
「是。」
「對了,還有。」帳中人,喊住風鈴,信飛了出來,落在風鈴手上,「信中寫着,童儀姝說庹炎君會死,死在他最愛的人手上,庹炎君最愛的人是誰啊!」
話中帶着戾氣,吹起紗帳,「都那麼個樣子還能喜歡上旁人?」
「說不定是個男的。」風鈴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句話便消了帳中之人的怒火
「說的有理。」
帳中之人恍然大悟的道:「倒是本座失誤了,算了,以防萬一,將跟庹炎君交往過於親密的人不論男女都一併處理了吧!」
「是。」
「對了,一會兒把這清理一下。」
風鈴領命,等了十息,當帳中沒了聲音。
風鈴走上前慢慢掀開紅帳,帳中早已無了身影,只留一隻白色的獅子貓在地上抽搐着。
蹲下身,風鈴為獅子貓療着傷。
半晌後,獅子貓恢復了過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舔着風鈴的手。
「粘人的小傢伙。」
風鈴微笑着揉着獅子貓柔軟的毛,「你說你,怎就記吃不記打呢?該黏的時候黏,不該黏的時候就要知趣點,躲的遠遠的······」
不知現在是幾時,花城的天還是霧蒙蒙,飄着小雨。
從泥濘的路上醒來,庹炎君揉着自己的後頸。
都發生了什麼?
庹炎君打了個噴嚏,思考着,自己好像是來找童儀姝要衷情蠱的母蠱的,然後母蠱被她自己捏死了。
後面呢?自己怎麼就躺這了,她童儀姝敢暗算我!
庹炎君站起身,看着遠處破落的城牆,愣了愣神。
這心口怎麼還有點疼,庹炎君扯開自己衣領,心口上點着五個輕微的紅印子,衣服上也破了五個洞。
童儀姝弄的?自己怎沒什麼印象了呢?
算了,還先回桃花源好了。
桃花源出入口前,滿德明拿着一件厚披風靜靜等着。
見一身濕衣的庹炎君出現在路口,滿德明急忙迎了上去,將披風給庹炎君穿上,「跑那去了?」
「怎麼,我做事之前還需要向你通報。」
知道庹炎君的臭脾氣,所以滿德明從來不跟他爭吵,不論吵贏還是吵輸,最後鬱悶的都是自己。
庹炎君打了噴嚏,揉着鼻子,這桃花源的花香自己怎麼聞不到了,自己是不是有點感冒了,就因昨淋了場雨?
難道是自己最近太疏於鍛煉體質下降的緣故嗎!
「你一夜未歸,要不今天你的巡邏我替你。」
第二百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