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淼淼暖和後,她從桌上一躍而下,活動着四肢。
也不知會不會影響一會兒刻符咒。
「還要刻?」
不用休息一會,庹炎君沒有問出。
「不刻了嗎?」水淼淼看向庹炎君,「哎呀,早刻早完事嘛,這樣就不會有人再纏着你,我也輕鬆。」
主要是你輕鬆吧。
庹炎君也是看出來,水淼淼這般積極的原因了。
他想說,童儀姝已經死了,等出了桃花源眾人得到這個消息,就不會在有人敢靠近他了。
畢竟這事定是要算在他頭上的。
就如滿德明的死亡一樣。
「行,刻。」
心裏想的與說出來終還是不一樣。
水淼淼給自己換了一套緊身的衣服,將披散的頭髮,束成簡潔的馬尾。
「行了。」
水淼淼喊道,打開房門,讓庹炎君進來。
反正已經進房間了,也不可能在多此一舉的跑外面刻去了。
「脫衣服。」
水淼淼從水盈隱里往外掏着瓶瓶罐罐和刀具,瞟了眼庹炎君,「脫啊!我不可能隔着衣服給你刻的,你選好刻哪了嗎?」
「就,就背心。」
庹炎君轉過身去,有些慌亂的解着腰帶。
「可以。」
小刀泡在藥水裏,水淼淼拿着轉過身,「事先申明,疼肯定是沒法避免的,畢竟是刻上去的,然後就是這藥水。」
練習時,誤弄到自己手上,疼的她當時就想喊娘來着。
抬眼望向上身赤裸的庹炎君,水淼淼無意識的攪着手中藥水,「你這打算讓我怎麼刻?」
庹炎君的後背上傷痕累累,還什麼傷痕都有,水淼淼看一眼都覺的疼。
回頭看了眼,庹炎君甚是平靜,「這很正常,打打殺殺的怎會一點傷疤都不留下,在說了自己不過是留下傷疤,旁人留下的就是命了。」
揉着臉,水淼淼不知該說什麼,「那你也處理一下啊。」
「上了藥,止了血不算處理嗎?」
「我懂。」水淼淼抬手止住庹炎君的話,「什麼男人的浪漫,傷疤是勇士的象徵,但太多了就有一點。」
水淼淼搖着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庹炎君倒是有點明白水淼淼的意思了,不留疤也行,但都太過麻煩,他可沒有這個時間慢悠悠的上藥。
真想給庹炎君的背上糊上一層凝脂砌肉霜,不過,那得把這些傷口都重新割開。
太麻煩。
「轉過來。」水淼淼轉動這手中小刀,「你這後面我沒法刻。」
捂着自己的胸膛,庹炎君猶豫了半晌。
「轉過來啊!別浪費時間。」
水淼淼一聲吼,庹炎君下意識的就轉過了身。
前面就好多了,她就說嘛,又不是沒見過赤裸的庹炎君,怎沒發現傷口這般多。
刻哪好呢?
鑑於,庹炎君那寧死也不願放下的手,水淼淼最後決定刻髖上面。
一,那處平;二,也有私密性刻背上和胸膛上都太容易暴露了;三,水淼淼就不信了,髖上面都還能有傷口。
「把褲子往下拉拉。」
水淼淼拿小刀威脅着,只要庹炎君再拒絕,她絕對轉身就走,不多說一句。
庹炎君讀懂了水淼淼的威脅,最終妥協了。
「躺床上去。」
水淼淼指揮着,將刀具和瓶瓶罐罐移到床前的凳子上,自己蹲上了床,研究着該如何下刀。
真要實戰,水淼淼到底有點虛。
「那個疼的話,你就咬枕頭好了。」
庹炎君挑着眉,他會這樣做?
「那個」
庹炎君輕笑着,水淼淼這沒話找話的樣子還有點可愛,知道她是因為猶豫害怕了。
「放心動手。」
在疼又能疼哪去,會比他一出生就學到的疼痛還要疼嗎?
想來世界上沒有比的過那樣的疼痛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