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真慶幸自己剛才已經在外吐過一回了,花狼屠帶領着二人匆匆看了一圈並介紹道,「剛開始不是這樣的,漸漸也就沒了獸樣,可我壓制一個孕婦和它體內胎兒不受侵蝕已經用了全力,對於這些無能為力所以選了此處,這裏的植物有催眠麻痹的作用能減少它們的痛苦。」
「你就不能直接給它們一個痛快嗎!」水淼淼實在看不下去,扭過頭,額抵在藍季軒的肩上,雙手緊抓着他的衣袖。
藍季軒見本展開掩着口鼻的摺扇移到了水淼淼面前,遮住了她的視線,這紅梅說上有一股淡淡卻霸道的香味能讓人稍微好受一點。
「花逸仙也是這般說的,於是我們試過了,不行。」花狼屠的聲音就似那宣判死刑的法官,比那還要無情千百倍,「那些黑氣很狡猾的,獸一死就會鑽進地里去,在不久,那就可能出現又一個新感染者了。」
藍季軒觀察着水淼淼,顯然這裏的黑氣沒有引起她右肩的異常,雖不知為何但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藍季軒收回心朝花狼屠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它們是怎麼染上的?」
花狼屠沉默了幾秒,似在思考,隨後卻是不着調的說道,「剛都說過了,啃了個人,這裏大多都是巡邏守衛的,總有些幸運的冒犯者存在,而毀屍滅跡的最好方法就是吃掉,現在就麻煩了,我得教他們挖坑掩埋,偶也有運氣好的啃了人並未染上,可沒有辦法分辨哪些可以啃哪些不能啃。」
「噗嗤。」扇子後的水淼淼發出一聲嗤笑,緩過來的她輕輕推了下藍季軒的手,朝他點了點頭。
藍季軒便收回摺扇,繼續問道,「確定都是因為驅逐擅闖者,沒有別的途徑?」
「應該,我不讓啃人之後,我手下就沒有在發生這種情況了,可其它的暫未誠服的總是有不聽話,而說到底。」花狼屠回頭看了眼藏於黑暗中的慘狀,「這場『瘟疫』是由人類傳染的。」
「可人並未見腐爛,都是健健康康的模樣它們也才會想啃噬汲取力量的,或許還有旁的因素現在下結論太早。」藍季軒輕描淡寫的擋回了花狼屠的話。
花狼屠本也不是真諷刺他只是突發感嘆,自己怕都不明白其中深意呢,而他請水淼淼來也只是這場景足夠的慘,足夠打動水淼淼了吧。
所以說花狼屠是位幼稚的妖呢,他怕是忘了,有位姓花人士在閉關前千百叮囑過不要帶水淼淼來看此處的事了。
水淼淼心軟不假,但這不是她該負責的事,可她既然看到了,也就記掛在心又添一層煩憂若有能力,水淼淼真心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
「小心!」水淼淼突然喊道,一直無反應的右肩微微起了癢意,在然後是水盈隱的鈴鐺聲,接着是鐵鏈繃斷的聲音。
一隻全部白骨化無一絲皮肉的,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白骨架子攪斷了鐵鏈,空洞的眼窩裏卻似有炙熱視線鎖定住站在最後的水淼淼。
從黑暗中一躍而出,白骨架子毫不猶豫的撲向水淼淼,藍季軒眼疾手快的將水淼淼拉到自己懷中,護住。
利爪帶起的風擊碎了藍季軒的靈力防禦,擊飛了他的發冠斬斷了他幾縷髮絲,在進一步時,花狼屠已抓上白骨架子的骨尾巴將其重重甩飛出去。
下一秒,白骨架子便從地上砸出的坑中爬了出來,抖落着沙石,黑氣在白骨上流竄,出現皮肉毛髮包裹。
花狼屠陰鷙不爽的看着逐漸成型的猛虎,率先出手,指尖化利器捅入那厚重的皮肉之中,掰斷根根骨頭抽出捏碎。
隨着花狼屠的一聲咆哮,猛虎像是被掏空棉花的玩偶套子轟然倒地。
「死了?」藍季軒回頭看,問道,「不是說不能殺嗎?」
花狼屠手中抓着一團黑氣,周遭妖氣乍起似燃起的熊熊烈火,焚燒吞噬着手中的黑氣,低啞的聲音響起,「侵蝕到全部白骨化就說明它已經死了,殺我族群,自當要誅!」
「沒問題嗎?」水淼淼她扒扒撿撿,成功撩起藍季軒的衣袖望了過來,花狼屠手中的黑氣已經被紅到發紫的妖氣包裹所剩無幾。
水淼淼卻一眼看出問題,關切的問道,「你吞噬這些真的沒有問題嗎?」
面對關懷,花狼屠停頓了一下,散去的妖氣帶走最後一絲黑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