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你前男友嗎?」忍了許久的九重仇還是問了出來。
「怎麼可能。」水淼淼白了九重仇一眼,在這異世她就沒想過交男朋友,而穆蒼也只是個平平無奇拒絕過她兩次的人罷了。
九重仇收回盯着穆蒼背影的視線又忐忑的問道,「那藍季軒是?」
「能不能別瞎想。」水淼淼話里摻雜着一些無奈的笑意,「更不可能了,他接話就是故意逗宮格的,藍季軒這智商一般人也做不了他女朋友,絕對會被嫌棄笨的。」
「那」
「你有完沒完。」水淼淼打斷九重仇,「這就是重複第一面你想跟我說的話,你是我未婚夫,不對,應該是」水淼淼自嘲的笑了一聲,望了眼站起身收起刀的萱兒,「你還想當我未婚夫嗎?你若嫌累贅就直說,我水淼淼從不胡攪蠻纏。」
「我何時嫌棄了。」九重仇驚慌的打斷道,「這名分是我自己爭取來的,你說過只有我說解除的,我絕不會」
「但願這真是你心中所想所要的。」水淼淼疲憊的轉過身不想在聽,九重仇便忙解釋道,「我沒有練刀,真的。」
「閉嘴,這附近可有一隊仙盟的人,別在提刀了,私下我會找你聊的,現在都跟我回去,裝一些重逢的喜悅吧。」
水淼淼重新用珠鏈拴上九重仇的手,竟然都說了還是自己的未婚夫,那她表現的有點佔有欲又有何不可。
萱兒不服氣的插到九重仇的面前抓上珠鏈,對水淼淼挑釁道,「憑什麼跟你走。」
水淼淼只是回頭淡淡看了萱兒一眼。
萱兒立刻像受到羞辱一般手鬆開珠鏈臉漲的通紅,她都快忘記了,水淼淼對她太寬容,令她都忘記她們之前還有一紙奴僕契約。
她以為她們之間已經沒了差距,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奴,還是最卑賤沒有自主的奴要受被人操縱的屈辱。
萱兒站在原地低垂着頭,雙拳緊握,倔強的不願挪動一步。
九重仇被水淼淼用珠鏈拉着走,幾步後回頭看,是顆顆淚珠落入深夜。
糾結許久,九重仇還是喊道「淼淼。」
水淼淼沒有停住沒有回頭只是收回了珠鏈,報了暫居的地址,「記得回來,別讓我失望,我分分鐘找的到萱兒。」
萱兒渾身一顫,無聲的哭泣改為壓抑不住的嗚咽。
九重仇走到萱兒面前,還沒有開口安慰,萱兒已經一頭撲到了他的懷中,緊抓着他的雙臂,開始放聲大哭,「她可以讓我死,她輕而易舉,她想讓我死,她想」
「不可能的。」九重仇的安慰乾癟無力是兩方都不討好的,「我相信淼淼,她何時傷過你。」可水淼淼沒有聽見,她已經消失在了森林中。
「可我疼,我難受,我感覺我已經要死了,她要殺了我,只要她想」萱兒哭到脫力,緩緩滑坐下去。
九重仇猶疑了兩三秒,將人抱到懷中。
「哥~~,救救我吧。」算是一聲囈語,伴着萱兒的嗚咽聲在寂靜的林子裏不住的迴蕩越發不真實。
九重仇垂下眼眸,盯着的是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腕,他被珠鏈拴着又被無形的年少時犯的錯禁錮着,他仿佛要被撕裂了。
可這兩者不應該衝突的!他想彌補年少時的錯誤也想獲得幸福
藍季軒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宮格交給洪吉星,仙盟其他人似乎還在沒日沒夜的尋找蝙蝠王,他就做主又給穆蒼安排了一間房讓他先去休息,隨後則是自己在大門口等候水淼淼三人。
見水淼淼是一人,藍季軒還有些詫異,迎上去問道,「九重仇呢?」
「說是自己會回來。」
「你確定?」
「無所謂。」水淼淼隨意的擺着手,「我們要找的是穆安於九重仇何干,愛回不回。」
「說的也是。」藍季軒不在多問,尋了醫箱給水淼淼手腕上的傷口換着藥。
「今夜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啊?」藍季軒有些感慨的說着,「倒是也不算差,人都齊了。」
水淼淼無力的靠在牆上望着黑洞洞的來路沒有回話,雖然說是無所謂,但她還是希望能看見人的。
回過神,水淼淼對藍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