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九重仇抓住了水淼淼頻繁伸過來的手的手腕,又猝然鬆開,面露愧疚。
「我沒有傷到這隻手。」從九重仇懷裏所剩無幾的東西里在拿出一件,一個長方形木盒,是什麼東西來着?
這次不用打開水淼淼也知道,因為是在大街上被攔路推薦半強買強賣的,說是什麼並蒂什麼製作的男女木簪一對,還說看在二人恩愛有緣的分上打的八折,也是今夜所有商品中唯一水淼淼花的靈石。
九重仇鼓足勇氣看向水淼淼,「我現在無法回答你這些問題,但這些問題也不重要,它們不會改變任何事的。」
「你確定?」水淼淼從欄杆上蹦下來,手中木盒戳着九重仇的胸口,「你確定不是在玩火自焚,我不是想探究你們有什麼秘密,我是怕你們害死自己!我是怕我對此無能為力!我問這些問題是想知道你的態度你的看法,大言不慚的說,這些問題的答案我或許比你還要清楚!」
「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可能就是第一次的後山冬獵,我不該勸說你,因為當時我以為工具的使用是由人定的,後來才發現它已經算不上工具了,如同覆海山它們有它們自己的心,好心,壞心,私心,結果就是我們才是它們的工具!」
「你不懂。」
「我懂!」水淼淼呵斥回去,木盒一下比一下重的戳着九重仇的胸口,「因為我也練過,我知道它到底有多罪惡!我更是於它談過,沒有記憶不知來處不知歸途,但它知道那柄上刻的是它自己的名字——囚屍詔!」
「什麼!」九重仇一驚,懷中東西嗶哩啪啦的掉落,耳邊迴蕩的只有那句『我也練過』就在無其它,緊張不安的抓上水淼淼的雙臂,九重仇咆哮的質問着,「什麼叫你也練過!你不說你知道它的危險嗎!你不想活了!」
「我不能練,你不能練,萱兒就能練啦!」
九重仇無力的收開手,受傷的後退了一步,搖着頭。
水淼淼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我有時候真看不懂,你是想對萱兒好還是想讓她消失。」
「我,我不知道。」
水淼淼愣在原地,看着九重仇突然的淚灑,一時慌了神,伸出的手停在空中,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九重仇痛哭流涕,不知該如何安慰,特別對方還是被自己說哭的。
九重仇捂上自己層層被水淼淼扒開的心口,蹲下身。
水淼淼的問題,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回答,萱兒就像是童年時期那些傷過自己的記憶,現在你想丟掉它,卻又沒有能力丟掉整個童年。
做不了好人又做不了徹底的壞人,九重仇看向水淼淼渴望的目光,期盼着得到拯救,在雙方視線快要觸及的一刻,九重仇避開了,他不能什麼事都靠水淼淼,何況今日的果,完完全全是當時的自己一人所為。
他選擇扔下了她,懦弱又慶幸的認為她是平安的,沒有在見面的可能也無妨,既然陰差陽錯的重逢了,就不能在丟下她。
擦乾眼淚,九重仇用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說道,「萱兒不練會死的,我不知它何時纏上的萱兒,知道也已經晚了,但它還是在我身上,我會壓制住它的,只是要辛苦你了,我短時間可能無法修煉到蛻凡期。」
九重仇這些年修為毫無長進就是在拒絕誘惑,再龐大的力量九重仇都未接受過。
水淼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就是它操控你們的手段啊!你不應該順從,我們一起想辦法解除。」水淼淼遞出雙手,卻被九重仇無視。
「但她想練,這也是一種選擇,我沒有權利反對。」是一番深思熟慮,九重仇站起身鄭重的看向水淼淼說道,「到蛻凡期了我們也只是訂婚,而我還不能娶你,我還有一場恩怨要與神魔界化解,之後才能有名有姓的。」
「我知道啊。」水淼淼攤開雙手,「我從沒有催你,只要承諾在就好,你慢慢來,我相信你。」
若水淼淼真的愛九重仇,是萬千人中一對普通相愛的情侶或許會歇斯底里質問報仇重要還是我重要,但水淼淼從頭到尾只把這當成了場互惠互利的交易,而不知道九重仇已經變更了需求,想要更多。
「我沒有你的天賦異稟,同等修為上我差你太多,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