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與穆蒼相視一眼,顯然看得見的不止水淼淼一人。
但雋器師看不見,可能更多人都是看不見的,所以隔着沙塵看眾人,才會毫無章法像是發癔症。
雋器師身子前探,插入兩人視線中說道,「也不是純然看不見,必須很集中注意調轉大半靈力去找尋,如此戰鬥就必然會有削弱,我便靠着對靈氣的敏感,察覺那些東西攻擊時隱約的波動算是看得見的,而你們兩個人,卻可以直接瞧見,不必如此繁瑣是為什麼?看見的又是什麼模樣?」
「黑的。」
「無形似霧。」水淼淼與穆蒼不約而同得選擇後一個問題進行回答。
「黑得像是比我們多了個圖層。」
「可肆意變化衍生,攻擊像是打在凝聚的氣上。」
二人盯着雋器師一人一句的說着,看他神態從驚訝疑惑到嚴肅,默契的閉上嘴。
「我不知。」雋器師左右瞧着二人,敲敲自己的眼眶,「到底是我的眼睛被白光刺壞了還是你們倆的壞掉了,我集中注意力看見的也是無色透明的,如這突然純粹起來的靈氣,而你們倆,黑的?所以我們到底炸出了什麼東西?」
雋器師覷向水淼淼。
水淼淼猛搖着頭,她真不知,她初衷不過是找到萱兒。
倒是感覺那襲擊自己的東西很像借用萱兒視角從塹淵裏瞥到的,可只有那匆匆一眼,又不能通過萱兒感受地底下靈氣波動,水淼淼無法確認。
不舍逼問水淼淼,雋器師幽幽將頭轉向穆蒼,篤定問道,「那你或許知道?我百件器無一克它的,你怎麼做到讓它散的?」
穆蒼保持着沉默,他唯一的猜測就是自己被嫌棄。
可若他是被因嫌棄才看見為黑色的,水淼淼又是因為什麼?
若非是嫌棄,而是因為體內另一股力量的話,水淼淼又是因為什麼?
「呃,那個。」水淼淼搭上雋器師的肩試圖說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雋器師抬起手,讓水淼淼安靜,忽而掃了眼四周。
「我們閒聊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雋器師自問自答,緩緩站起身,聲音凝重,「我一人時可沒有這麼輕鬆,那東西愛耍人玩,會忽然消失但給人喘息最多不過四五秒。」
站起身的雋器師掃了水淼淼一眼,盯上穆蒼,「你一路都背着她在?」
穆蒼點着頭,除了剛才,他放下水淼淼,水淼淼躍到了雋器師面前,因需要警戒四周,不可擠在一落腳處,他沒有動,而兩坑的距離很大。
「哼。」一聲似笑非笑,雋器師後躍而去,眨眼,身影沒入沙塵模糊起來。
落地也就半秒,攻擊如驟雨般朝雋器師襲去。
「小心!」水淼淼撐地着急的站起身,雋器師已經回到了二人中間,血順着手臂留下。
水淼淼二話不說便去抓雋器師的手想用殺身元善造化錄治療被雋器師一把打開,訓斥道,「自己都沒好,還管他人事!」
「我。」水淼淼來不急委屈。
雋器師抓上穆蒼的衣領,咆哮道,「為什麼不攻擊你!你定知道這些是什麼!」他視線掃過穆蒼腰上珠鏈,越發厲色,「不然你為何要栓上三水?說!你有什麼陰謀!我果然還是不該對魔修太友好!」
「不是,你等一下!」水淼淼雙手抓上雋器師的胳膊阻攔着,「你怎麼下的結論?城是我要炸的與他何干,還怎就不攻擊他了?」
雋器師騰一隻手抓上水淼淼的手腕,疾言道,「你們一路都沒有遇到攻擊,可你離他稍微遠一點立刻就遭受到傷害,那東西對我一直未曾下死手更多是戲耍,似想等我精疲力竭充滿恐懼在收割,為何對你就迫不及待的下死手?看他輕易就將那東西驅趕走,說不定目標就是你,你長點腦子吧!不要太好性了!」
一頓劈頭蓋臉的怒斥打的水淼淼有點找不到北。
穆蒼直視着雋器師的眼睛,神色堅定似在宣誓般字字分明道,「我絕對不會傷害她。」
「不會傷害她不代表你不會騙她!」泛着寒光的匕首貼上穆蒼的頸項,穆蒼空張嘴而無法辯駁。
「夠了!」水淼淼喝道,揮動懷
130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