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
就算在怎麼噁心乾嘔,水淼淼也要撐起一口氣來懟驕英晴,「我矯情我樂意,在說了我能矯情,因為我有人慣,你矯情看看啊!吐出一滴羲和露,看驕平燥打不打你!」
「父親才不會!」驕英晴着話說的自己都沒有底氣,儀式之前驕平燥特意找驕英晴交代過羲和露的珍貴與那怪異的味道,射下金烏越多,可得的羲和露便越多,味道便越怪,可在怪也不能吐了,那是多人少夢寐以求的。
「淼淼感覺怎麼樣。」聞人仙遮擋住水淼淼,驕英晴不忿的收回視線。
「師父你就沒覺得有一丁點難喝?」水淼淼用衣袖胡亂擦着嘴。
「還行。」聞人仙平淡的評價着,「味道是很怪異但蘊含着十足的靈氣。」只是隨着他喝下去,靈氣也就散了,根本抓不住。
「有感覺好一點嗎?」
「呃~~」水淼淼只覺得難喝了,全身每個毛孔都在訴述難喝,沒別的感覺了,但未免讓聞人仙失望,便說道,「好像沒那麼躁熱了。」
「這樣,還是應該全喝了的。」
「想都別想!」水淼淼斬釘截鐵的道,就這一半,她還是看在聞人仙的面子上,不然一定給揚了去!
「還有別的事嗎?」水淼淼抓着聞人仙的衣袖,她已經開始後悔參加了,什麼都看不見,還要受味覺上的折磨。
「嗯。」聞人仙點着頭,看着開始向高台上走去的驕英晴等人,「還要爬樓。」
「就我這樣的爬樓是不是有點困難?飛上去可以不?要不還是算了。」這麼難喝的東西,水淼淼不認為上面就會有好東西了。
少女的聲音總是能及時澆滅水淼淼的幻想,「這是場登天的磨練,給射下金烏的勇士,登上此台,每一步都可洗精伐髓強塑身形。」
怪不得聞人仙看着驕英晴,發現他們走的都很慢很艱難,但一個個都是興喜的。
「我就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愛把爬樓當磨練,是建不起電梯嗎!」水淼淼的牢騷還未發完,聞人仙重新將水淼淼抱了起來,向高台走去。
「啊,這個也能替的嗎?」水淼淼有些驚慌的摟上聞人仙的脖子,四下詢問着少女。
「這個。」少女也無法解答,她們培訓時可沒有這麼多意外,只能指着高台,「但,可,就算,不能親自攀爬,小姐也應該還是上到高台上去的好,神將在那進行最後的賜福。」
「外人走就沒問題了嗎?」水淼淼還想問,聞人仙已經將少女甩到了身後,抱着水淼淼踩上了台階。
水淼淼察覺到威壓,可只有一瞬,便被驅散,之後變是一股暖洋洋的感覺佈滿全身,就像是秋冬午後的太陽,帶着慵懶。
聞人仙應該是抵消了傷害,只將好處留給了水淼淼。
「師父。」水淼淼下意識的抓上聞人仙胸前衣襟,抬起頭,鼻尖擦過聞人仙的下頜,擔心的道,「沒事嗎?」
聞人仙步伐堅定的向高台上走去。「沒事。」
水淼淼又哪裏會相信了。
「真沒事。」聞人仙安撫着水淼淼,他並非說的假話,這威壓,在他往日經歷里都排不上名號。
水淼淼安靜的待在聞人仙懷裏,心裏漸漸充斥上心疼。
這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事,可聞人仙如此雲淡風輕,他又該都經歷過什麼才能做到如此。
聞人仙早已超過先走的驕英晴三人,驕英晴從走已經改成了手腳並用的爬,神色痛苦的都嘶吼的哭出了聲。
水淼淼聽聞又抓緊幾分聞人仙的衣襟,「師父~」
「在。」聞人仙的聲音傳來,一如既往的好聽沒有變調分毫,帶着安心。
看着抱着水淼淼走上來的聞人仙,驕平燥欲言又止是百感交集,最後理智的選擇了當做沒看見。
反正聞人仙已經上來了,就這樣吧。
懷中的水淼淼已經睡了過去,因為太舒服了,那暖洋洋的感覺正在自愈她身上的傷加上那半碗羲和露也在起作用。
驕平燥不會在這上面做手腳的,都是天的恩賜,有能有緣者得。
這就是水淼淼的緣吧,射下四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