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再次拖上聞人仙,不能一直在這待着,村子剛經過一場殺戮,血腥濃郁會吸引來深山真正的主宰。
可剛抓上聞人仙的胳膊,正要用力,就聽到了像是錦帛撕裂的聲音,一道血口子突兀的炸開,血頃刻間透過了衣袖。
嚇的水淼淼立刻收回手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這下是真易碎的聞人仙了,除了嘆氣她還能做什麼呢?
水淼淼乾脆擺爛的在聞人仙身邊躺下,小心翼翼的抓上他的手,不出所料的暖燙暖燙的。
現在就有了兩個選擇,要麼聞人仙熱死自己,要不水淼淼冷死自己,就看誰命硬了。
水淼淼往聞人仙身邊挪了挪然後閉上眼睛。
飛舞着的冰藍蝶很明顯頓了一下,這人要幹什麼?它只是只蝴蝶啊什麼都不懂啊。
冰藍蝶停到水淼淼的額頭上,使勁扇着翅膀,但就是再癢水淼淼也懶得睜開眼看一下
當山間的第一縷光透過樹枝照到水淼淼臉上,水淼淼皺起眉不情願的被迫睜開眼,刺眼的亮啊。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感覺不過眨眼的事。
水淼淼動着自己僵硬的身體轉頭看向聞人仙,雖面無血色但呼吸平穩,這麼看來兩個人命都還挺硬的。
冰藍蝶落到水淼淼胸前,觸角耷拉下來有些疲倦,它飛了一晚便是守了一夜,若非如此,就算沒有熱死冷死怕也會被獸叼了去。
「辛苦了,好好休息。」水淼淼坐起身將冰藍蝶攏入袖中,隨後眺望向遠方。
白日目之所及比夜晚要遠的多,焦炭一般的村子,毀了這清晨空曠幽深的意境。
收回視線雙手捂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水淼淼一吸鼻子放下手爬起身,輕戳着一旁的聞人仙。
總不是在如夜晚那般的易碎了,只是依舊滾燙無比。
水淼淼將聞人仙背上身,勘測着方向,只是這次不在朝可能有人煙的地方走去而是朝着深山裏走。
聞人仙既不願就醫,那也就不要往人煙里湊了,何況他的不穩定,要在遇上些什麼事也不知會是誰拖累了誰,若真那樣聞人仙只怕會更傷心多慮,別到時候身體沒垮人先被打擊沒了。
深山人少清靜也算適合修養,就是住處有點難尋。
思來想去水淼淼拆了艘仙船留下了三兩間房,畢竟仙船太大容易招來視線,他們需要低調
水淼淼手腳很麻利在加上一個不知痛的輔助,在聞人仙醒來之前將環境佈置的像模像樣還有幾分家的意味。
真是骨子裏的家園養成愛好啊,就是現在沒有閒心,不然水淼淼高低整二畝地出來種個田。
聞人仙還未醒,到是那高溫莫名其妙來又莫名其妙的自己消下去,不燒了就好,水淼淼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了。
再三確定聞人仙體溫恢復正常後,水淼淼收了巾帕端着銅盆離開了房間,一直守着聞人仙水淼淼感覺自己都臭了。
雖有淨塵術但心裏總是彆扭,還是燒點水來個實際的,還可以泡個澡放鬆放鬆。
床榻上聞人仙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目。
又是這樣,沒有什麼不適,除了躺久後的頭重腳輕,那盞茶似乎更折磨的是人心神。
總覺得自己好了還來不及慶幸,出其不意的迎頭給人來了一棒,立刻又人仰馬翻起來,這般情況沒有盡頭最是折磨。
聞人仙起身揉着眉心,倦怠的五感隨之恢復,窗外傳來水聲越來越清晰還夾雜着一些輕緩笑音。
鬼使神差的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
捧着清水從頭上澆下,頭上的泡沫被水珠裹挾順從的從水淼淼細長的頸項緩緩滑落。
水淼淼正在洗頭,而她不久前剛給自己搓了個澡,整個人還是熱氣騰騰粉嫩光亮的,只穿了件珠白色的單薄衣裙為了方便洗頭。
大半的衣裳已被打濕勾勒着身軀帶着粉意,像是貝殼裏珍藏的粉珍珠,怕化怕碎,只能攏於貝殼中,窺一眼都是罪過。
「我的老腰啊。」水淼淼嘟囔着直起身帶着少女的嬌憨抬手揚着髮絲,水珠飛舞流轉着五彩的光芒。
長頭髮洗起來真是要了命她以後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