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蕪西越湊越近,她真的越發好奇這紅綢之下的面容了,是真的天真還是藏着邪惡又或者只是莽夫的愚蠢?
面對童蕪西的迫近水淼淼她深知越是這般情況越要保持冷靜,她確實有辦法找到面具人只是隨機性太高了而已。
水淼淼宛若鋼鐵直男一般對童蕪西的投懷送抱巍然不動,並抬手推開了她淡淡的說道,「不急。」
「不急?」童蕪西往下望了一眼,一層甲板上忽然湧出了好多人,去而復返的童噯慢慢向樓上走來這就是赤裸裸的逼宮。
餘光瞄着的水淼淼都快把手中吊墜捏碎了,它卻靜的像塊頑石。
被推開的童蕪西款款笑着雙手攏上水淼淼拒絕她的手,輕輕摩挲着,善解人意的說道,「琅淼姐若有難言之隱,不如教教我們怎麼避開這風雪,我們也好分擔一些。」
這雪原擾人的就是無盡的暴風雪,能治了風雪,基本上可以橫着走了,哪還用受旁人威脅。
水淼淼忽然抽開手,不退反進的摸上了童蕪西的臉頰,「太難了,你們學不會的,只要乖乖跟着我我會罩着你們的。」
情況有變,背在身後的手傳來涼意與躍動感,紅綢之下的水淼淼劫後餘生的舒了口氣,先不論代價,天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有了底氣的水淼淼瞬間反客為主,三指在童蕪西的臉上彈奏着,「你覺得,午膳後啟航如何?」
詫異在童蕪西心中一閃而過,臉上收到的觸感是冰涼的不似真人溫度,可能這只是她強撐的鎮定?一番斟酌童蕪西笑裏藏刀的道,「我最近在辟穀,正好開船了不是。」
說話間童蕪西的餘光不住的瞄着那纖細嬌嫩的手指,指尖透着粉嫩似可透光,若她還找藉口拒絕,童蕪西便打算失手將其厥了去,摸自己的臉,還炫耀有一雙白嫩柔荑,她每日辛苦保養竟不及她的三分之一。
「呵呵呵。」水淼淼笑出聲,拍向了童蕪西的臉頰,「如你所願。」
臉上傳來刺痛,童蕪西看着水淼淼笑彎的眉眼,似一隻驕傲的狐狸,便覺得自己可能是跳坑裏了。
水淼淼怎麼可能還有閒心吃午膳,吊墜有了反應,她恨不得閃現過去,面具人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但她作為胸有成竹的高人絕不能急,所以十分喜歡童蕪西的這個回答,於是愛撫的拍了拍可能高興的力量便有點不知輕重了。
邁上最後一節階梯的童噯,看着水淼淼的手似輕柔的撫摸過童蕪西的臉頰,隨後意猶未盡的轉身向駕駛艙走去。
童蕪西緩緩摸上了水淼淼手離開的臉頰,似在回味,童噯只能看見側影便看不見童蕪西一瞬間猙獰的面孔。
水淼淼的動作幅度不算大,絕稱不上『打』或『抽』但童蕪西的臉頰卻又是實打實的刺痛像是沾到冰針一般痛感久久不散。
她的魅力如今都比不上童蕪西了嗎!童噯握了握拳,無視童蕪西直接躍到了駕駛艙門口。
水淼淼亦剛從樓梯登上,看見童噯後粲然一笑,「你來了,我正好要定個位你幫我守守勿要被人打擾了。」
「嗯,也不用如此着急。」童噯點點頭,反正壞人童蕪西已經自告奮勇的做了,童噯便做的體貼。
只可惜水淼淼沒有注意,她正想着該如何裝逼呢。
先弄幾個花里胡哨的施法動作鎮個場子,在用一個高難度的絕美舞姿收個尾,最後便是紅光乍顯飛向遠方,水淼淼斂袖似不在意的道,「按着指引走即可。」
紅光是水淼淼用刎血訣弄出來的。
她到是可以直接指方向,但檔次不就低了嘛,何況這麼多人都看着她,裝腔作勢有時候還是很重要的。
留下紅光指路,水淼淼藉口離開,行至無人處便奔回了房間,她剛剛發現一個問題,若面具人不出現怎麼辦?面具人他們是怎麼確定雪晶所在地的?與自己一樣實時還是慢又或者快,最倒霉的便是到了吊墜所指引的地方卻已是人去樓空。
不確定因素太多,自己真是純賭徒啊,水淼淼苦中作樂的笑着,只是若自己不與合歡宗的人賭才是毫無勝算。
最後一條的可能性應該不會太大,冷凝痴一直沒發現有人與她爭,可能就是速度未有其快,又不敢有正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