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乍然聞言,唐仁不由得為之一愣,他忍不住下意識的問道:「姓凌的,不,凌先森,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有法子可以證明人不是我殺的?」
「人本來就不是你殺的,何須證明?」
凌峰說話間,轉頭看向了秦風:「你說是吧,秦風?」
「是。」
秦風點頭應道:「我、我也覺得凶、兇手不、不是小唐,只、只是我現在還、還沒有找到證據證、證明他是無辜的,而、而且,監控錄、錄像中,除、除了小唐外,根本沒有其他人進入頌帕工坊!」
「是嗎?」
凌峰悠然笑道:「你雖然聰明,但卻忽略了一點細節,那就是,頌帕工坊之外的監控錄像只能夠保存七天,超過七天的監控錄像,會被自動覆蓋,如果兇手是在案發七天之前進入頌帕工坊,那一切不就解釋的通了嗎?」
「不可能!」
聞言,秦風當即皺眉道:「工坊就只有這麼大,兇手怎麼可能在這裏藏七天?而且不被頌帕發現?!」
事關案情,進入節奏,不知不覺間,他竟是半點也不結巴了,卻見凌峰衝着他微微一笑,便自施施然踏步,走向頌帕兒子的房間。
「你」
這一刻,秦風腦海中立時便就想起了先前自己和唐仁藏在頌帕兒子房間,躲避真正偷竊黃金的兇手的時候,在頌帕兒子床下看到的那個奇怪印記。
「一年多前,頌帕的兒子離奇失蹤,從此沒了下落,從那以後,他一直在瘋狂尋找自己兒子的下落,同時,為了儘可能的保持兒子房間的原樣,他便很少再進入兒子的房間,自然而然,他也就無法發現,在自己兒子房間的床下,藏着一個想要殺死他的人。」
神探附體,進入福爾摩斯狀態,凌峰環顧整個房間後,視線再度回到了秦風的身份:「相信,現在的你也想到了,沒錯,就是床下的那個腳印!」
「那兇手又是如何離開的呢!」
秦風的呼吸開始急促,心緒如潮湧,隨着凌峰的言語,漸漸翻起了層層浪濤,接連入耳的言語,內中蘊藏的種種信息,如同滔滔洪流,衝破了重重迷障,讓他漸漸的看見了案件真相的輪廓。
「呵!」
凌峰一聲輕笑,隨手一指旁邊的唐仁,淡然笑道:「那天晚上,他不是帶着一個密封的大箱子離開工坊的嗎,他以為裏面裝的是佛像,警察、搶匪和閆先生的人都以為裏面裝的是黃金,但實際上,箱子裏面裝的是兇手!」
「不可能!」
聞言,唐仁忍不住的失聲驚呼道:「不可能的,兇手不可能藏在箱子裏的,因為我走的時候,頌帕還活着,還在工作呢!」
「是嗎?」
凌峰不可置否的道:「你憑什麼這麼以為?你是親眼看到他在工作?還是只聽到他工作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這」
唐仁聞言一愣,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道:「那當然系親眼看到的了,我清楚地看到他坐在那裏工作,聲音肯定也聽到了!」似是為了證明自己說得不是假話,他說話的時候,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窗口。
窗戶後面是一個小房間,那是頌帕的工作間,唐仁補充道:「我當時就看見他在那裏工作,我眼神很好的,不可能看錯。」
「人吶,最迷信的就是自己的眼睛,但有的時候,你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相。」
凌峰聞言,回之一聲輕笑,隨即走向工作間,他拉上了窗簾,在工作枱前坐下,拿出一根蠟燭點燃,登時,他的身影便就投映在了窗簾上。
「你當時看到的,是不是這種情形?」
凌峰的聲音傳來,唐仁當即哼了一聲,但還是如實回應道:「系啊,就系這樣,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不對!」
看着窗簾上的投影,聽得唐仁的話語,一旁的秦風終於想到了關鍵,他忍不住的出聲問道:「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唐仁被秦風的表現嚇了一跳,忍不住帶着幾分驚慌失措道:「老秦,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中間真的有什麼問題?」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