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可是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阿邑的臉發愁地皺成一團,聲音也略有些顫抖,「見過那東西的人說,它身上長滿了像刀子似的鱗片,嘴巴張開三四尺寬,裏面全是尖牙。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弓箭長槍在它面前根本沒用,兵器還沒觸到它,就被那根長尾巴扇飛了。而且越是強攻,它生氣了,吃的人就越多......」
「你先別慌,」乙婆婆目光深沉,手在阿邑結實的胳膊上拍了一拍,「我在崖州的時候,見過當地人打獵,他們用的最多的不是矛啊弓啊什麼的,反而最喜歡用火。野獸怕火,因為光亮讓它們無所遁形。我想,這怪物長在深海,晝伏夜出,想必也是怕光怕熱的,咱們繞着村子挖一道溝渠,在裏面生上火,或許能讓那畜生望而卻步也未可知。」
「好主意,」一直沒說話的小弭拍手道好,沖阿邑道,「爹,逃能逃到幾時,咱們村里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隻畜生不成?」
「你懂什麼?」阿邑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乙婆婆,朝她恭敬地行了一禮,「您老人家行事一向周詳,我們就姑且先用這個法子試試,若能就此克制住那怪物,那就再好不過了。」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朝來的方向跑去,背影很快隱匿在密密匝匝的棉桃中。
「婆婆,我聽人將那蛇怪是海中的怪獸,為何它現在卻要到陸地上來吃人?」見爹走遠了,小弭才抓着腦門,喃喃問了一句。
「天生異象,必出妖孽,」乙婆婆看着天空,眉宇間浮上一抹愁容,「數月前,便有兩月相承,晨見東方,只是當時,我見風調雨順,萬民皆安,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原來一切都有預兆。」
說到這裏,她拄着拐杖朝阿邑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咱們過去看看,他們那邊需要人手,咱們雖然老的老小的小,但說不定還能幫得上忙。」
炸蕾吐絮的棉田裏,棉花開得正旺,被絢麗的夕陽一照,透出幾分粉紅來,煞是喜人。桑就站在這爿無邊無際的棉田裏,一手撐起涼棚,朝遠處烏泱泱的人群看了一眼,一手隨意扯了只棉桃下來。
棉桃本來還是圓潤飽滿的,可被她的手一碰,立刻化成了一灘灰燼,被海風一吹,散得一點不剩。
「把我拖進來,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經歷過什麼嗎?」桑咧着嘴冷笑,「可惜我不感興趣,冤有仇債有主,誰欠你的,你找誰去,找不着,就自認倒霉,不要將怒氣牽扯到他人身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非得活,非得靠着別人的血來活,甚至要一個城的人為你抵命,簡直荒唐。」
「多了解一些也沒什麼不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桑冷不防被唬了一跳,背部一下子繃得筆直:她怎麼在這裏?怎麼也被這幅畫拖了進來?
它轉頭,看向身後年輕的女孩子,「嘿嘿」一笑,「穆小午,你怎麼這麼倒霉,好事沒佔到一點便宜,壞事倒被我連累。」
穆小午的將搭在肩頭的長辮子甩到身後,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眼睛斜睨着桑,「好事?自從遇到你,便處處被你壓制,連身體都被你奪走了,你還好意思腆着臉說什麼好事?」
語氣不沖,卻帶着明顯的戲謔,桑的火氣登時被牽扯了出來,嘴角一拉,「你說誰腆着臉?」
「你呀。」穆小午不僅不怕,反倒沖桑扮了個鬼臉,聳肩道,「難道不是啊?我的身體你白佔了這麼久,付過一文錢嗎?道過一句歉嗎?不僅沒做過,你還動輒就威脅那瘸子,要將他扔溝里,你說說看,我們祖孫兩個到底是倒了幾輩子霉,才遇上你這麼個雲中夜叉?」
她嘴皮子一向利落,噼里啪啦連珠帶炮地說出這麼一大串,卻偏又句句在理,一時間倒弄得桑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用手點着她的眉心,半天才憋出三個字,「你等着。」
「等什麼?」穆小午輕嘆了口氣,「等出去之後你再來找我算賬?我說那個什麼大神仙,咱們倆現在被她多困幾日倒沒關係,只是外面那具軀殼可是等不起的,不吃不喝,用不了多久,她就斷氣了,到時候,咱們倆就都成無主孤魂了,你還找誰算賬去?」
桑知道她用的是激將法,但也知道她說得話句句在理,所以只能暫時壓下怒氣,抬起手掌,將掌心三道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