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用毛毯覆住嘉言的口鼻,我和爺爺一人一邊用蘆管朝他耳朵眼裏吹氣,再用棉球塞住他的耳洞,如此過上一刻鐘,你再將毯子移開,明白嗎?」
吩咐了幾遍後,見閆予池仍是一副猶豫的樣子,穆小午便嘆了口氣,沖閆青城道,「公子,還是你來吧。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聞言,閆青城從閆予池他手裏接過毛毯,皺眉沖穆小午問道,「這樣做不會傷到嘉言吧?」
「公子放心,我爺爺說行就一定行,公子照做便是。」
「不行,」她的話被閆予池不客氣地打斷了,「我們又不清楚你們祖孫倆的來路,怎麼能把嘉言隨便交到你們手上,你們可知道我們閆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嘉言又是什麼人......」
穆小午倒也不動怒,只冷冷笑了一聲,兩手一攤道,「隨你好了,你若是不允,我爺爺也不能強行施法,我們走便是,你們閆家的門檻再高,我們也是能跨過去的。」
聽她這麼講,閆青城忙拉住閆予池的胳膊,欲上來調解,可是他還還未來得及說話,穆瘸子的聲音倒先傳來了,「這孩子好像沒氣了,救還是不救,你們給個準話兒。」
***
六月的天總是說變就變,從嘉言的房中退出來後,翠筠發現方才還沒有一絲雲的天空竟然陰雲密佈,壓得人透不過氣兒來,一場大雨儼然已是不可避免。
跟在她身後的幾個老僕沒注意到忽變的天色,還在議論着方才屋內的事:「你們聽道那瘸子說的了嗎?他讓我們退出去,說什麼孩子膽小,生魂回來被這麼多陽氣一衝,怕又嚇回去了。還說什麼,趁這期間,讓我們去捉一隻大公雞,將它裝在筐中掛在一杆毛竹上,還魂之後,便將毛竹在院中插好,如此過一晚上,若一切安好,魂魄就不會再離體了。」
「這祖孫倆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們的話能信幾分。」另外一個老婆子接着道。
「不過,嘉言小少爺被他們祖孫倆那麼一吹氣兒,還真迴轉過來了,臉色都紅潤一些了,雖然人還沒醒。要真是把小少爺治好了,那可是咱們閆家的大恩人咯。」
翠筠回頭瞅了他們一眼,不緊不慢淡淡道,「不是讓你們去捉公雞嗎?利索些,不要誤了事。」
幾個人聽她這麼說,忙不迭應了一聲,一路小跑地順着甬道朝前去了。見他們走遠,翠筠方才轉過身,一雙眼角微吊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前面鏤空雕刻的窗戶:裏面燭火微搖,映出幾條人影。翠筠盯着其中一道影子發了一會子呆,然後重重嘆了口氣,重新轉過身,在大門前蹲下。
她隨手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工整地寫了個「閆」字。
「閆」,她唯一會寫的一個字,他教她寫的唯一一個字。翠筠望着那個字,嘴角不覺綻出一抹笑容,暫時忘卻了一直盤繞在心頭的煩惱。
「翠筠,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人,你一直都知道的,對不對?」
「翠筠,若不是父親老了,閆家離不開我,我早就帶着你走了。」
「翠筠,我有時候想,索性撂開了去,什麼都不管,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她記得他說這些話時熱烈的眼神,像一把火,烘得她渾身熱乎乎、暖洋洋的。翠筠紅了臉,用樹枝胡亂將那個「閆」字抹去,剛要站起身,卻聽頭頂一個響雷,豆大的雨點登時落下,將她的頭髮衣服都打濕了。
她慌忙躲到檐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珠,可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覺眼前白光一閃,那根她方才在室內見過的銅針竟然又回來了,拖着條龍鬚一般細長的白線,被昏暗的天色襯托得有些刺眼。
銅針稍作停留,便穿過牆壁飛進室內,就像那面青灰色的厚牆是用紙做成的一般。翠筠盯着牆面,一口氣許久沒回過來:它竟然真的回來了?難道它真的帶回了嘉言的魂魄?嘉言會因此而甦醒過來?
那麼,清醒後......他會不會把那件事說出來?
她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只能握緊了兩個拳頭,緊緊盯住透着紅光窗戶。
「嘉言,嘉言醒了。」閆白霖激動的聲音率先從屋內傳出,緊接着便是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