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那具橫陳在胡秉家門口林子中的屍首當然不是李庸,他雖然也姓李,名叫李瑞,但卻和李庸沒有半點關係,和胡秉亦不相識。樂筆趣 m.lebiqu.com
李瑞是個孤兒,小時候被朱全的父親收為養子,和朱全一同長大,兩個人同吃同睡,情同兄弟。
可是這延續了十幾年的兄弟情卻因為一個女子被生生折斷了,不僅如此,朱全還對這個一直被自己視為兄弟的人起了殺心。
沒錯,這是一段戲文中最常見的兩男一女的關係,而朱全,是這段關係中的失敗者。
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這一點朱全很清楚,可是他同樣很清楚自己成為了失敗者的原因:朱全臉上有一塊胎記,不算大,卻長在他的右頰上,一眼望去仿佛被筆點了塊墨痕。而李瑞,卻生得細皮嫩肉,比女人都要白皙。
朱全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自己時的樣子,在看到他臉上那塊胎記的時候,她明顯地驚訝了一下,然後又趕緊挪開了目光,仿佛怕刺痛了他脆弱的自尊。而她和李瑞在一起時,就顯得輕鬆多了,肆無忌憚地開着玩笑,臉上含着抹害羞的紅暈。
不就是因為這塊胎記嗎?
朱全記不得有多少次,他用店裏的鐘乳粉拼命擦拭自己的右臉,一直擦到臉頰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可卻依然沒有辦法將胎記祛除。他甚至想用刀將自己的臉皮削掉一塊,但刀柄在手裏顫了又顫,終是沒敢下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瑞興沖沖地找了過來,告訴朱全,他想娶一個女子為妻。
李瑞想娶的是誰,朱全不問也知道,可是他現在卻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很篤定,李瑞娶不到那個女孩子,他不會讓他娶到她的。
他跟着李瑞,在附近的林子中襲擊了他,剖開了他的肚子。之後,他還不解恨,又用刀割下了李瑞的臉皮。
「毀了你的臉,看她還喜不喜歡你。」他惡狠狠地笑着,心中是膨脹的喜悅。可是,在看到月光下李瑞那張被毀得亂七八糟的臉時,他怕了,丟了刀子,慌不擇路地逃回了胡家。
他看到胡秉躺倒在院中,衣衫上沾着血,身旁還放着一把刀。
那一刻,朱全幾乎以為是老天爺憐憫,才賜予他這樣一個良機。他沒有猶豫,抓起胡秉的刀走到林子中,用它割掉了李瑞身上的皮,然後又將這把刀放到依然昏睡不醒的胡秉身邊。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把自己的刀處理掉,他將它扔進一口荒井中,並在確保沒有人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後,偷偷潛回了胡家。
朱全的本意是讓人認不出那具屍首的身份,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所有的人都認定這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是屬於一個叫李庸的男人得。不管是胡秉,還是李庸的家人,甚至包括那位名滿天下的辣手捕快徐沖。
朱全暗地裏竊喜:他和李庸並無任何交集,這樣一來,就更不會有人將此事疑到他身上了。所以當趙子邁一行人找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極力為自己辯解,說他根本不認得李庸,又怎會害他?
「不認得李庸,你總認得李瑞吧?」聽到李瑞的名字,朱全差點暈過去,他用力摳着自己的大腿,在上面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
「你欺他無父無母,即便失蹤也不會有家人來尋,所以便將他的屍身毀損成這幅樣子。」趙子邁的聲音里全是鄙薄,仿佛他是一隻不足為人道的螻蟻,「你知道嗎?李瑞很想回家,可是他已經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因為他以為的那個『家』人,竟成了殘害他的兇手。」
朱全暈了過去,因為在趙子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看到李瑞的腦袋從後面探了出來,被割去了皮的臉就像一塊皺皺巴巴的紅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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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宗案子真的是徐沖斷錯了,」桑的表情很有些幸災樂禍,它嚼着一根香蕉,嘴角差點翹到耳朵根,「你不是說他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嗎,怎麼這雙眼睛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趙子邁知道它在打趣自己,卻無心與它鬥嘴,案子破了,他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心情悶得發慌,似乎怎樣都無法紓解。
「吳大人呢?」沉默了一會兒,他沖站在窗邊的寶田問道。
「帶人出去尋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