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低聲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件事像是你做的。」
李正尷尬一笑,「我哪裏來這麼大的本事。」
「也對,五姓子弟遍佈中原,崔家在朝中的人脈說不定真的可以辦到。」
李正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
許敬宗又帶了一大堆在長安記者記下的冊子而來。
「還有這麼多?」李正瞧着一摞摞的小冊子說道。
「這一次炸出了很多的消息,而且據說五姓的人還要請我們的記者來記錄,崔家的要抹黑其他的幾家,五姓的另外幾家想要說出崔家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哦?是嗎?」李正又拿起一冊看了起來。
「現如今的長安可熱鬧了,咱們把這些編寫成冊,一定會大賣的。」
李泰眼神的孤疑之色越加濃重,「這一次最大受益的人應該就是你李正了吧。」
李正尷尬一笑,「魏王殿下真愛說笑。」
許敬宗連忙說道:「魏王殿下有所不知道,這一次駙馬先有佈置人手,人手早在幾個月前就佈置好了,前後運作步步為營,既能讓五姓內鬥又能從中受益,實在是一舉多得,計謀上佳。」
李正:「……」
氣氛安靜了許久,許敬宗見李正的表情和李泰的表情不對勁立刻閉上嘴了,懂事地站在一旁低下了頭。
李正使勁搖着手裏的扇子。
李泰盯着李正,安靜了大概一刻的功夫拍案說道:「李正!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正感慨道:「我要說我真不是故意的,魏王殿下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行吧,看來我怎麼解釋都沒用對不對?」
李泰苦澀一笑,「不過這一招確實很高明,你是怎麼想到的。」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說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李泰給李正倒上一杯茶,「你先說。」
李正拿起茶杯清了清嗓子說道:「魏王其實有時候快樂很簡單。」
「簡單?」
「沒錯,快樂其實很簡單,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就行了。」
「所以你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其實在下研讀心理學多年,要說治療什麼心理疾病可能一竅不通,但是要說搞人心態,那在下就在行了。」
說完,李泰還是一副懵的神情。
李正接着說道:「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從精神上擊潰對手,現在魏王殿下明白了嗎?」
李泰思量着李正的話語,使勁眨了眨眼,「我好像明白了。」
「其實心理戰術是一種兵不血刃的打法,決勝於千里之外,運籌帷幄。」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李正和許敬宗,李泰三人連夜把這些從長安帶來的小冊子都整理一番。
把一些重複的,沒什麼大用的信息全部篩選出來。
整理完之後把這些消息整合在一起就是厚厚的一本。
大概三厘米厚的厚度,這裏面都是五姓子弟提供的各家黑料,寫上書名五姓世家秘辛。
有時候翻舊賬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李正看着眼前整理好的書頁說道:「這裏面可都是五姓之間愛恨情仇啊。」
李泰有些擔心地說道:「李正,你若是把這個東西印出來拿去長安賣,以後你可真的和五姓要不死不休了。」
李正把這本書交給許敬宗,又對李泰說道:「沒關係,到時候實在不行我拉着魏王殿下一起死。」
李泰苦笑一番,「一晚上沒睡,我先去睡一會兒,好說歹說都講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李正對還愣在原地的許敬宗說道:「你把書帶到印書坊去印出來吧。」
「喏。」許敬宗點頭。
書籍送入印書坊開始整理刊印。
如今印書坊印書的流程已經很熟練了,基本上把書放到印書坊,從準備模塊到紙張大小的準備不會超過三天時間。
如今在印書坊勞作的村民也都是在印書坊做了一兩年的熟練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