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瞧了李正一眼,「朕能不查仔細嗎?」
王鼎也附和着說道:「待到秋後算賬,只要將那個西突厥的商戶殺了滅口,李績大將軍也會提前從龍武軍調出來,屆時也很難查到長安令的頭上。」
李世民說道,「李正,那個西突厥商人就是你的替罪羊吧。」
「陛下明鑑。」
「以前還真是朕小看你了,想必現在吐蕃即便是有了大唐的兵器,對西突厥還是久攻不進,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在佈置。」
「陛下說笑了,在下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王鼎躬身說道:「那個叫做默嘔的商人可是只認長安令一人,在吐蕃和西突厥的細作每日都會來稟報如今發生的事宜,稱心進入吐蕃也是長安令安排的吧。」
李世民盯着自己也盯着涇陽。
長安的風吹草動逃不過李世民的法眼,大唐周邊的小國也有李世民的探子。
這些事情瞞得住很多人,但瞞不住李世民。
西突厥這個打手目前看起來還是挺給力的。
默嘔能夠讓西突厥出兵去打東突厥,說明默嘔的計劃已經完成了。
西突厥的王室已經完全在默嘔的掌控之中。
看到房玄齡朝着這邊走來,李世民和王鼎也都不再說話。
有些事情李世民和自己心知肚明,但是對朝中一直都隱瞞着。
房玄齡對李世民說道:「陛下這水力紡車設計非常巧妙。」
李世民看了一眼說道:「朕會讓工部仿造。」
房玄齡又問道:「敢問長安令,這個棉線是如何做出來的。」
李正笑呵呵說道:「若是房老喜歡,在下隨後讓人多送一些到房老的府上。」
房玄齡連忙擺手,「不用了。」
「也不是這麼貴重。」
房玄齡還是擺手示意不想要,如今棉布也只是在長安權貴之間有流傳,是長孫皇后先用起來。
說來絲綢的價格太高,就算是權貴們用絲綢一種負擔。
棉布看起來不是絲綢,沒有絲綢的質感,但是用起來應該比絲綢便宜不少。
有一種可以代替絲綢的棉布想必又是一種緊俏貨。
這小子言詞之間還不願透露棉線的製造。
顯然棉線才是這門生意的重點。
就像李正的肥皂一樣。
有時候人比人氣死人。
李世民心想着自己的幾個兒子,李承乾和李泰都沒有李正這般有出息。
突然有些後悔把麗質嫁給李正了。
「李正,你既然知道隴右地震也知道江南大水,朕也派出了官吏前去告知江南道各州官府提前準備。」
「如此便好。」李正點頭。
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正,李世民又問道:「你既然知道這些,能不能算到更多的事情。」
李正連忙說道:「陛下,其實這些都是科學。」
李世民,「科學?」
「對,就是科學,其實一切事情發生之前都是有跡象的,我都是根據一些些小跡象來推論,就像是蜻蜓底飛要下雨,江南道天氣連日悶熱,必定會有大雨是一個道理。」
不知道這麼忽悠行不行,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做什麼不好做神棍,下次再也不想和袁天罡喝酒了。
一喝把自己喝成了一個大神棍。
李世民思量半晌問道:「你說的科學也能占卜未來嗎?」
李正接着說道:「科學不是占卜,科學是一種對世間萬物的解釋,和袁天罡道長的那些神神鬼鬼不同,我們講究的是實踐出真理。」
李世民又想了好一會兒問道:「你能算出大唐的國運嗎?」
「算不出來,在下哪有這麼大的本事,若是在下有這麼大的本事,還用得着苦哈哈地掙錢嗎?」
李正說得很果斷,正是因為回答得很果斷,李世民依舊抱有懷疑。
惆悵地長嘆一口氣,李世民帶着房玄齡和王鼎離開。
回到朝中之後,李世民就召集的一眾大臣前來討論事宜。
第三百八十七章 還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