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好奇道:「我有這個權力可以批閱奏章?」
王鼎點頭說道:「長安令本就是門下省平章事,有這個權力批閱奏章,中書省的官吏拿到奏章之後,會先批覆若是有州府奏章,中書省官吏看了之後要給中書令復批,制定決策之後或者有拿捏不定的情況再交由陛下定奪。」
李正稍稍點頭,拿起一份份奏章開始批閱起來。
批閱着這些奏章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你看到了一個新聞,在下面評論一樣。
原來自己後世也在當着皇帝一樣的感受。
王鼎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
李正用了不到一刻時辰的工夫就把這六十多份奏章給批閱完了。
「王公公,我批閱完了。」
王鼎笑着開始這些奏章。
李正好奇問道:「王公公就不看看我怎麼批閱的嗎?」
王鼎又說道:「老奴不識字,就算是看了也沒用,老奴現在就把這些奏章全部交由中書省,再由中書省給門下省,會有各地的官吏交還給各地的州府。」
李正點頭道:「明白了。」
王鼎帶着這些奏章離開,一路來到村口把這些奏章交給等在這裏的太監,「這些奏章長安令都已經批閱好了,交還給中書省就好。」
小太監拿過王鼎的包袱,稍稍一行禮便也離開了。
等到中書省房玄齡再次看到這些奏章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瞧着李正批閱過的這些奏章,房玄齡眉頭緊鎖問着杜如晦,「你說長安令批閱奏章的方式為何如此奇怪?」
杜如晦手中整理着卷宗,「如何奇怪?」
房玄齡拿着李正批閱過的奏章說道:「什麼叫樓主煞必?」
杜如晦好奇道:「什麼?」
放下手中的卷宗,杜如晦也好奇看了起來,又拿起一份奏章念着李正的皮膚,「什麼叫做經驗加一?」
房玄齡也好奇道:「點讚送我上去?」
「樓下隊形?」
……
看完這些奏章,房玄齡倒吸一口涼氣,「應該是長安令沒什麼經驗吧,要不要把這些奏章給陛下看看?」
杜如晦也說道:「不用了,就這麼直接放下去吧,想來陛下也不願意看到這些奏章了,這些世家地界內發生的事情,明眼裏多少能夠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玄齡點頭,「即然如此就這麼打發給各地州府吧。」
杜如晦給這些奏章都蓋上中書省的印信,便交給了小吏。
奏章一路送出中書省,來到門下省,由門下省的官吏交給各個州府等在這裏的官吏,送還給各個州府。
崤山地界,段綸見到了一個熟人,曾經的崔家族長家主的兒子,崔傅。
段綸說道:「崔公子好久不見了。」
崔傅坐在自家的院子裏,打量着段綸一身御史的官服說道:「你現在威風了。」
段綸笑呵呵說道:「什麼威風,我不過是他們手上的一塊石頭而已,把我這塊石頭丟到了這裏,還是為了給他們辦事。」
崔傅笑着點頭,「許久不見,段綸心裏看起來多了一份豁達。」
「豁達,不過是看透了而已。」段綸說道:「倒是你,崔家的公子又是嫡系子弟,怎麼就落到了這般下場。」
崔傅看了一眼自己落魄的院子,簡單地圍了一個籬笆,兩三間破落的房子。
段綸又說道:「崔公子,為何要離開世家?」
崔傅抬頭看了看天,「五姓世家立足中原千年,這麼多的年月以來,世家一直都是按照一個規矩辦事,這個規矩或許在幾百年有用,但是這個辦法對付不了李正,也對付不了李世民。」
段綸看着崔傅,「以前看崔公子挺自信,為何現在暮氣沉沉的。」
「經歷得多了,也看到了世家的愚蠢。」崔傅站起身說道:「你當初的選擇沒錯,你當初做的也是對的,世家太過迂腐了,也太過積重難返了,看看那些世家子弟,他們一個個自大成了什麼樣子,在長安或許還好,在這個地界,他們把自己當作了皇帝,要說崤山以東為界,崤山以西皇
第七百四十六章 天下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