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陛下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程咬金苦笑着說道:「你就告訴我們,那種圖要怎麼畫就行了。」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帶着長安十二衛府的所有將軍去書院上課。
遠遠看着這一幕,許敬宗心中感嘆自己沒有跟錯人。
來到涇陽的書院,三十多個將軍坐在這裏準備聽李正講課。
當然這些將軍的坐姿非常有個性。
大唐不乏有個性的將軍。
尤其是程咬金,此刻他盤腿坐着,摳着鼻屎然後優雅地往遠處一彈。
李正開始講解等高線的畫法。
等高線地形圖,其實不難畫最重要的就是標註與比例。
這往往也決定了等高線地形圖的精確性。
還沒講完半個時辰的功夫。
李正在一塊木板上畫着例圖,身後就傳來了如雷的鼾聲。
回頭一看,眼前大片的將領成群趴着睡着了。
李正接着講課,睡覺的人更多了。
就連打瞌睡也出現人傳人了?
更有甚者開始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除了專心聽講的蘇定方。
眼看一堂課就要進行不下去了。
要說自己教課,這些人都是大將軍。
程咬金,李績侯君集,李大亮等大將軍都赫然在列。
等到一堂課結束。
程咬金哈欠連連的睡醒。
「程大將軍,覺得在下講的如何?」
程咬金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說道:「講得非常地動人,嗯!非常的好。」
「……」
看眾人起身,李正還是賠笑着說道:「諸位將軍伯伯慢走。」
這些都是朝中將領,客氣一些是沒錯的。
至於他們學會了多少,李正自認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愛學不學。
等這些將軍都離開之後,李正也走出書院就瞧見了站在外面的李君羨。
「嗯?李君羨將軍也要學嗎?」
李君羨板着臉回答:「末將不用學,只是想知道縣侯教得如何了?末將好向陛下稟報。」
「將軍們學得很好,嗯!他們說我講課得動人。」
「明白了。」
李君羨收到話語便離開。
李孝恭在家中喝着悶酒,李正真的是人畜無害嗎?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
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去闖東宮。
把李承乾的東宮侍衛給揍了。
李孝恭盯着自己的兒子說道:「老夫要你去闖禍,你就給老夫闖這麼大的禍?」
李崇義悶不作聲,低着頭不敢說話。
李孝恭此刻很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子。
問着剛剛回來的下人,李孝恭說道:「陛下說什麼了嗎?」
家中的下人回話道:「陛下倒是什麼都沒說。」
「那魏王殿下呢?」
「魏王現如今正在宴請一些賓客,看似在慶祝。」
李孝恭感覺自己腦門直抽抽,這什麼情況?
東宮都這麼被人闖了,陛下不聞不問,魏王竟然還在喝酒慶祝。
李孝恭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感覺這長安妖風陣陣,如此不對勁。
犯錯要認,李孝恭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可這樣太反常了,魏王在慶祝,太子忍氣吞聲,陛下不聞不問?
多看幾眼自己的兒子,李孝恭說道:「準備一下,你跟着老夫一起去見陛下。」
「孩兒明白了。」李崇義點頭說道。
李孝恭穿上了平民才會穿的麻衣,讓自己的兒子也穿上粗布短衣。
「雖說這次闖下的禍事不小,但也是讓你離開長安的好機會。」
「孩兒明白了。」李崇義點頭。
禮部的差事如今也閒了下來,如今唯一還沒有定下來的就是李正與長樂公主的婚事。
日子一直沒有確定下來和禮部沒有太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