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人手都安排的如何了?」
許敬宗又拿出一份卷宗,現在找到壯勞力有五千人,分派到各地應該夠用,還是我們涇陽原來的修路那些工頭來帶着做。
李正看着卷宗上的內容,涇陽幾次修路確實帶出了一些有經驗的工頭。
這算是大唐第一個建築隊,如今涇陽的建築隊都是閻立本在帶。
卷宗上面寫着人手的安排與開工的時間。
在忙農之後的農閒,又趕在秋收之前幹活是最好的,也要在這段時間竣工。
李正把卷宗交還給許敬宗低聲說道:「做事不要着急,儘量不要和官府發生衝突。」
許敬宗點頭說道:「明白了。」
等許敬宗離開了之後,李正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回到家中。
院子裏的苗圃長勢很不錯。
李正拿着小鋤頭走入菜地里除草。
已經是春季了,每一夜過去的第二天,苗圃里都會發現一些新長出來的野草。
賬房裏,武媚一邊處理着賬本,目光看向院子裏地李正。
當周遭的同齡人都是輕浮氣躁,莽撞的小男孩。
同樣的年齡,李正不知不覺中所表現出來的專注力,還有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沉穩感。
對武媚這種小姑娘來說非常具有吸引力。
一旁的李麗質也注意到了武媚的目光,無聲笑了笑裝作沒看見。
李泰急匆匆跑來,對正在鋤草的李正說道:「出大事了!」
李正揮着小鋤頭依舊在苗圃中忙活。
李泰抬起一腳跨入苗圃中說道:「高句麗向大唐宣戰了。」
李正低頭看向李泰的腳說道:「魏王殿下,你踩到我的菜了。」
李泰也低頭惺惺地收回自己的腳說道:「整個長安都已經吵翻天了,你竟然還在關心一棵菜。」
李正把鋤頭放在一旁,說道:「沒辦法,從小一直過着窮苦日子,一棵菜也重要呀。」
李泰跨出菜園子說道:「現在朝堂又鬧翻天了,父皇召集了群臣再開朝議論。」
李正點頭,沒說什麼。
李泰看他的神情又是不在乎,再次說道:「這一次肯定要和高句麗開戰了。」
李正洗了洗手說道:「那應該是的。」
李泰來回踱步說道:「前幾天朝堂之上主戰和主合的炒得不可開交,現在方面民意洶湧,都說要出戰呢。」
李正洗了手點頭說道:「你父皇的手段倒是挺快。」
「這該如何是好……」
話說到一半,李泰扭頭看向李正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李正喝下一口熱水說道:「我說你父皇的手段還挺快的。」
李泰神色詫異,想到了什麼,又不敢說。
看李正淡然地喝着茶水,李泰已經沒有了剛剛激動的神色,而是低聲說道:「你的意思是……」
李正又喝下一口茶水,「我可什麼都沒說。」
李泰挪了挪腳步,湊近小聲問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父皇自己安排的?」
李正笑道:「魏王殿下,覺得高句麗的國書到大唐需要多久。」
李泰琢磨着說道:「再怎麼快也要一個月吧。」
李正又說道:「前腳我們大唐派往高句麗的使者,死在了高句麗,後腳高句麗的宣戰國書就來了?」
李泰小聲說道:「那可能是他們的已經決心要和大唐開戰了,所以人殺了,國書同時也送過來了。」
李正點頭說道:「你看看這不是算無遺策,就是要讓魏王殿下這樣的人信以為真。」
李泰細細琢磨着,「你這麼一說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我又不知道哪兒不對勁。」
李正又說道:「就像是我平日裏做菜,本來火候不夠半生不熟,可突然加了一把柴,火候就夠了,菜也就熟了。」
「對!」
李泰一拍腦門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了,高句麗要是真的要開戰,殺了使者之後很快就可以把國書送來,可偏偏眼下朝堂為了主戰主和吵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