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良聽了身體一抖,特別是摸了摸背後殘留的毛髮,他立刻冷汗直冒,想着楚齊光嘴裏說的情況,只覺得那樣真是生不如死了。
王才良不放心地問道:「那犬鬼真的死了?」
「被我師尊一個滑鏟就解決了。」楚齊光肯定到:「話說那犬鬼撲過來,我師尊直接一個滑鏟從他身下划過,並用法劍把他肚子劃開,那犬鬼當場就不行了。」
王才良點了點頭,他現在想要求助,但想想自己剛剛罵對方時所說的話,就覺得就這麼直接求助太打自己的臉,尷尬之間有些張不了口。
楚齊光看他那一臉便秘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往往死要面子,臉皮還不夠厚到能什麼都當無事發生。
楚齊光一臉慶幸地說道:「我曾聽聞南方有豪商巨賈之家,家中獨子被懷疑遭妖魔附身。直接就被父母綁去山上,推下了山崖。萬幸我今天來的還算及時,這才暫時壓制了公子體內的犬毒,沒釀成那等人間慘劇。」
王才良聞言也是一臉的後怕,他想想如果他一直治不好,父親為了保全家族,說不定還真有那麼一點可能會把他給弄死。
想到這裏,王才良便想着能屈能伸,不如開口認個錯,求一求眼前的周二狗。
但看到他神色變化,楚齊光便明白他如何想的了,於是呵呵一笑,搶先一步走上前抓住了王才良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道:「王公子你放心,我師尊這次派我來王家,便是為你治病。便是赴湯蹈火,我也必救公子。」
王才良一臉感動地看着楚齊光,只覺得眼前的周二狗越看越覺得靠譜,恨不能和對方一起去縣裏的勾欄瓦舍內把酒論道,徹夜長談。
楚齊光又說道:「我和師尊治病救人從不收人銀子。但這治病總需得買些藥材,煉些丹藥。」
王才良當即一拍胸脯道:「這位……少俠,你需要什麼東西就和我說,不論是人參芝草,還是豬羊牲醴,只要這青陽縣有的,我都一定給你找來。」
楚齊光關心道:「要治犬鬼之毒,所需的丹藥可並不便宜。」
王才良笑道:「少俠你且放寬心,我爹乃是這王家莊首富,何況就我這一個兒子,怎會不捨得?」
楚齊光拍了拍腦門,哈哈笑道:「是我想差了,腦子裏只記得師尊說過,有些家裏捨不得銀子,最後溺死了自家孩子,卻忘了王公子家的情況了。」
王才良聽到這番話臉上微微一抽,心中也隱隱多了一絲恐懼,只想着這次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治好身上這病。
楚齊光微微一笑:「不過今日犬毒已經被暫時壓制,先不急治療。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公子出去穩定人心。」
……
另一邊的屋外,王家老爺王承望緊張地站在院裏,時不時朝着屋內的方向張望,可惜窗門緊閉,他也看不到裏面的情形。
王家老爺的身後站着王管家和張大,除此之外還有三十多人,都是王家的小廝、護院、幫閒等等,此刻都被王承望召集過來,手持木棒、木叉站在一旁。
而管家的手裏還捧着銀子,是王承望叫他準備。
這一手大棒,一手銀子雖都已經準備好了,但一會兒會用哪個,王承望卻是心裏一點沒底。
『也不知裏面怎麼樣了……』
張大身旁的陳剛不耐煩地摸了摸懷裏的石頭,低聲朝着身旁的張大說道:「張哥,要我說就一石頭把門砸開,直接衝進去看看不就得了……」
在張大狠狠的目光逼視之下,陳剛無奈將下半句話給吞了回去,一臉煩躁地摸着石頭,看向房間方向。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王才良和楚齊光已經把臂而出,一臉的喜色。
一看到父親,王才良立刻走了上去,掀開自己身後的衣服,露出了毛髮稍稍有些茂盛卻還在正常人範疇的背部。
王才良低聲說道:「父親,沒事了。」
與此同時,他也故意將後背露給了在場的小廝、丫鬟們看了一眼,以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這些天來他這個王家少爺生了怪病,不止是他和家人們心急如焚,家裏上上下下的僕人們跟着人心惶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