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帶人離去的郝永年,王才良整個人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整個人瞬間放鬆了下來,然後看向楚齊光問道:「楚兄,你沒事吧?」
楚齊光皺着眉說道:「手骨好像裂了。」
「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郎中叫來給楚兄看看。」王才良吩咐完了手下小廝,又轉過頭來安慰楚齊光:「唉,楚兄,這次都是我連累你了,今晚我就置備酒席為你賠罪。只是這仇怕是報不了了。」
王才良搖了搖頭,他知道郝永年打得雖是楚齊光,敲打得卻是自己。
看着楚齊光仍舊皺着眉沒什麼變化,王才良接着勸道:「你可知將你打傷的這是何人?那是郝家的郝永年,他父親現在是翰林院編修,爺爺曾官至兵部右都御史,郝家在青陽縣那是權勢滔天。」
「而這個郝永年性情酷烈,是青陽縣出了名的煞星。聽說他家後院埋了一地他每年打死的丫鬟、小廝。」說到這裏,王才良就是連連嘆氣:「這縣裏不是每個大人物都像丁道霄丁公子那麼好說話的。這個郝永年……惹不起……惹不起啊……」
楚齊光知道大漢朝開國之初本來是只准許官宦之家畜養私奴的。
但是隨着王朝的土地兼併、貧富差距不斷加劇,窮人們紛紛破產,賣兒賣女賣身的越來越多,富人家又需要各種奴僕、下人,這奴隸交易是屢禁不絕。
到了現在,役使奴僕的現象十分普遍,不僅官僚士紳畜養大量奴婢,就是一般的商人、地主家也都役使幾個乃至十幾個的下人。
而奴僕們更是可以被主人隨意打罵、虐待,甚至像郝永年這樣的豪門打殺了手下的丫鬟、小廝,也往往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民不舉官不究。
楚齊光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們王家還惹他們?」
「哪裏是我們家惹得他們?」王才良說到這裏便是滿腹的委屈:「是他們看上了我們家祖墳的那塊地,想要搶過來。說起我們家那塊祖墳,上接日月星辰,下通這青陽縣靈脈,背靠巍峨秀峰,兩邊之山猶如隨從護衛,那是一等一的吉穴,足以庇護後世子孫福蔭。」
楚齊光疑惑道:「靈脈?」雖然知道當今天下很多人篤信風水,但是關於靈脈的概念是楚齊光沒學過的。
王才良驚訝道:「你不知道嗎?我們青陽縣這北面的梅山險峻秀拔,發祖於千里之外的祖龍山,山勢屈曲翻騰,起伏跌斷,兩邊也有迎、送、夾、護的山體隨行,乃是真正的靈脈福地。」
「托梅山靈脈的護佑,我們青陽縣武運旺盛,年年武科都有人高中舉人,目前縣裏退休的進士高官,就有四五位呢。」
楚齊光點了點頭,雖然他不太懂這些風水、靈脈的事情,但也能理解這個封建世界的人對風水是非常相信的,而所謂的靈脈之說在他看來和上個世界的龍脈差不多。
楚齊光心中想到:『靈脈和龍脈差不多意思吧,只不過這個世界的龍好像和人打過仗,所以有些詞就不一樣了。』
說完了靈脈,王才良又嘆道:「唉……我爹縱是百般不願,但這些日子找遍縣裏豪門,就沒一位願意為我們說和的,恐怕最後還是要把地交出去。」
王才良又安慰了楚齊光一番,郎中終於趕到了,給楚齊光包紮了一番,又開了藥,囑咐他好好休息。
房間內終於只剩下了楚齊光和喬智,他黑着臉說道:「這一下我心裏又多了一根刺吧?」
喬智無奈地點點頭:「普通人修煉不就是這樣,總是被因果纏身,心境始終不得圓滿,時間越久雜念越多,永遠無法專心修行。」
楚齊光問道:「所以豪門大族的子弟不但有銀子上的優勢,在心境上也更有優勢咯?」
看到喬智點點頭,楚齊光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右手臂,低聲說道:「我這個不止是心境影響吧?右手骨裂,以我現在的體質大概要多久才能恢復武道修煉?」
楚齊光自從開始練武之後,各種食補藥補,加上天妖築基法和武道修煉,整個人的體質突飛猛進,已經和原先不可同日而語。
喬智估摸着說道:「你這骨裂不算嚴重,王才良肯出銀子,那郎中開的藥也不錯。再加上你築基後蛻變的體質,最多十天就能練武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