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狐狸被法元道士取了血,然後塗抹在幾隻狗的嘴上,然後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狗狗們毫無變化,顧緯有些緊張了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狗狗們仍舊毫無變化,顧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可能,不可能啊,我之前看着他們發情的。」
又兩盞茶的時間過去後,法元道士搖了搖頭:「這狐血並無催情之效,恐怕這狐狸……」
法元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在場眾人卻已經都聽明白。
何知縣瞬間睜大虎目,狠狠瞪了身旁的顧緯一眼。
而顧緯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感受到何知縣撲面而來的威壓,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老爺!我之前驗血的時候分明成功了啊!」
何知縣冷冷地盯着顧緯:「血屍案這樣的大案,你竟然也敢矇混過關?」
本來手下這些捕頭胡作非為,魚肉百姓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一些,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顧緯敢在血屍案上玩貓膩,這豈不是拖着他一起去玩完嗎?
要知道一旦他真的把顧緯抓的狐狸交上去,到時候被郝家發現了破綻,那迎面而來的就是各種言官的彈劾,他這烏紗帽肯定是不保了。
一想到自己的官位差點就被眼前這賤民給禍害了,何知縣心中便升騰起陣陣殺意。
顧緯已經整個人都嚇傻了,跪在地上便是不斷向着何知縣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哭訴着冤屈。
顧緯突然還想到了剛剛堅持要驗血的楚齊光,立馬大聲說道:「都是楚齊光,他這麼堅持要驗血,一定是他做了手腳要陷害我!」
「楚齊光!是不是你這小人害我!」
說到這裏,顧緯猛得朝楚齊光撲了過去,武道二境的力量轟然爆發,帶着陣陣拳風掃向了楚齊光。
「還敢放肆?!」何知縣冷哼一聲,直接一巴掌拍在顧緯臉上,恐怖的力量抽打之下,空氣發出一連串炸響,顧緯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這捕頭你就別幹了。」
「來人,把他帶下去。」
聽到自己的捕頭之位被拿走,顧緯一瞬間面如死灰,他在青陽縣裏多年來黑白兩道通吃,靠的便是這捕頭的身份,一旦沒有這身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落井下石,牆倒眾人推,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一瞬間嚇得鼻涕、眼淚橫流,一邊被拖走,一邊痛哭大吼道:「老爺!冤枉啊!冤枉啊!」
看到被差役拖走的顧緯,楚齊光知道這人已經完了。
藏在一旁的喬智看着死狗一樣被拖下去的捕頭心中暗爽:「哼,得罪了我們妖魔就是這個下場,就算知縣、道觀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楚齊光玩弄在股掌之間。」
陳剛則是一臉崇拜地看着楚齊光,心想着以後一定要好好跟着狗哥混,這做妖魔真是比混江湖威風太多了。
但一旁的何知縣對於拆穿了顧捕頭的楚齊光也沒什麼好臉色,讓縣丞負責接下來的事情,他便自己回衙門裏了。
何憲不好意思地看着楚齊光說道:「楚兄,想不到那顧捕頭竟敢做這種事情。」
法元道長卻是一臉的毫不意外:「這些衙里當差的一向是膽大包天,對上欺瞞,對下盤剝,能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奇怪。」
楚齊光忍不住看了法元道士一眼,要論起盤剝來,你們道觀可有過之而無不及。
法元道士又奇怪道:「說起來……」他看着狐狸屍體說道:「這隻狐狸是公的啊,看不出來這郝永年還好這一口。」
楚齊光:「……我倒是聽說過他和他那小廝有時候是太過親密,但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雖然知縣走了,但是縣丞照樣能負責血屍案。
接下來的事情按部就班,縣丞和楚齊光商量了一下,等郝家的賞銀送來後,到時候分楚齊光兩百兩,讓他別把顧捕頭的事情給說出去。
至於原本分給顧捕頭和他手下快手們的三百兩還剩兩百兩,當然是進了道觀和知縣的口袋。
知道自己忙活半天又是殺人、又是棄屍、又是處理現場、又是破案的,雖然銀子還沒送來,但商量下來到時候只能分到200兩銀子,楚齊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