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鶴散在閒雲間,一隻青驢游世間。試問天下誰無敵,唯我天山莫道一。」
咽下喉中的酒,少年道士砸了咂嘴,想了想,又將這首詩念了一遍。
「你有完沒完,這首詩你都念了一路了,就不能換個?」
紅衣女子剛進屋,又聽到這首詩,一路上聽了少說幾十遍了,連她這不喜歡書生的人都給記住了。
「你懂什麼?讓小二說說,我這首詩怎麼樣?」
店鋪本來就沒人,那店小二聞言,閒着也是閒着,笑着開口道:「這位小道長既然這般抬舉小的,那小的就隨便說說了。道長這詩寫的倒是不錯,尤其是後兩句,那叫個霸氣側漏,只是,這詩裏面的『莫道一』,不會就是道長你吧?」
看着店小二的眼神,少年道士放下酒杯,「你這話說的,小道確實是莫道一,怎麼,覺得我不像?還是說,你覺得我在吹牛?」
店小二連連擺手,笑道:「哪能啊,我在這兒開店那麼多年了,見過的江湖俊傑也不少,甚至修行者也有一些。只是,那些人物,哪個不是神仙氣派,倒是道長,這牽個毛驢的,一看就是隱士高人。」
說着,他還偷偷看了看那紅衣女子。記得這二人剛來這兒時,似乎是女子坐在毛驢上,而這小道士卻是牽驢的。
少年道士聞言,本點了點頭,但又覺得不對勁。
想了想,不然沒明白了店小二的意思。
「唉~,怎麼就沒有人能夠看出我的絕世風采呢?真是苦惱啊!」
紅衣女子瞥了眼少年道士,待久了,習以為常見慣不慣了。
「對了,說件正事。你這一路行來,也算是立了不少功德,身上的怨煞之氣已經快要除盡,而且你修行的功法也快要突破到第一重了。不過,那不代表你就可以忘記以前的事情。須知死人易、生人難,行惡易、行善難。若是今後再做出一些傻事,因果反噬,我也救不了你。」少年道士開口說道。
紅衣女子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看向少年道士的眼神中有感激之色。
若不是這少年道士將她從秦國那個小山中帶走,並且傳授她修行之法,只怕她如今已經被某個強大的修行者給打的灰飛煙滅了吧。
「多謝。」
女子開口,少年道士看着她,笑了笑,道:「謝過多少次了?你也不嫌煩,再說,要是真想謝不如你幫我去哪兒買一盤羊肉如何?」
說話之時,少年道士鼻子動了動,眼神盯住了不遠處的一間鋪子。
紅衣女子聞言,回頭看了下,心頭想着這少年這般好吃,是如何修煉到今天這個境界的?
不都說道家成名的修行者大多都清心寡欲、仙風道骨嗎?
怎麼眼前這小道士雖然天資聰穎,但卻完全不似天君下凡,反倒像是餓死鬼投胎一般。
「你懂什麼?我這叫順應本性,你看有些個和尚道士,一個個表面仙風道骨,內里卻是骯髒不堪,比之儒家所言的偽君子還要不如!」
不過有時候仔細想想,莫道一的話卻也有些道理。
不去想這些麻煩的事情,紅衣女子起身,朝着那個賣羊肉的鋪子走去。
莫道一百無聊賴,正準備轉頭與店小二繼續胡扯,忽然,一個身影進入他的視線。
「沒想到這地方還能遇到同道中人。」
莫道一說的同道,也只是限於二人皆是道家修行者而已。
至於他所看見的人,正是從石壘城與葉無敵一行人分開的檀月。
檀月自從與余常平等人不告而別後,便獨自一人遊歷。
她沒有回我秦國,反而是獨身一人進入了魏國境內。
當然,這一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都被她巧妙的解決了。加上由於魏國境內道家相對昌盛,修道之人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因此,檀月這一路倒是沒有引來一些修行者的注意。
只是來到此處,本想休息一夜,第二日再離開這邊,繼續遊歷。
不過,在看見紅衣女子之時,她忽然停住腳步。
「這女人,身上怎麼有一股怨煞之氣?難道此前這人是怨靈,或者說」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個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