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姓青年早就等着這茬,此時聽得花傾城此話出口,當即朝着謝材看了一眼。
二人雖時常拌嘴爭鋒,但關係卻也挺好,見着對方眼神,便已明意,當即抱拳開口:「謝某有一法,不知諸位是否願意。」
「你且說來聽便是。」
謝材也不客氣,當即走入場中,從懷中掏出三張紙,將其三折,撕為三份。
諸人不解的看向他,不知謝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某此法倒也簡單,此間有三張紙條,咋們便請在場諸人中,隨意出來三人,寫下三個題目,限時百息,百息之內,誰能做出一首艷壓群芳的絕美詞章,便算勝者,諸位以為如何?」
玩法簡單,不難理解,但一時無人開口贊同,畢竟百息之內做出詞章,非是易事,場間眾人皆是或大或小有些名氣之人,自是不願出醜,毀了名聲。
謝材說完,不由朝着葉天處看了一眼,想要見到對方慌張模樣,哪知,對方竟和花傾城眉來眼去,聊的正興起,兩人嘴角含笑,哪裏還有半分方才的慌張之色。
一邊的齊謠也盯着葉天,見到對方似是有恃無恐,根本未有絲毫擔心模樣,不由心中起疑,忐忑不安起來。
那駱姓青年見場間無人應聲,不由眉頭一皺,當先站出一步,朗聲道:「謝兄此法甚妙,駱某雖不才,卻也願來獻醜作一首。」
說話之時,他不住朝着另一方位坐着的一人打眼色。
話音方落,那人便開口叫道:「我大秦詩風興盛,便是某這一介武夫也懂得一兩句,莫非場間諸位中還有不通詩詞之輩,若是如此,便是某,也羞與為伍!」
這話說得,讓一些人都為之氣結,看向對方,不由有些氣憤之色溢於言表。
「某不才,但願一試。」
「某也來!」
一時間,許多人都答應了下來,但也在同時,都將目光看向了還在與美人『相談甚歡』的葉某人之地。
謝材眯了眯眼,眼中似有一團火在燒。
「不知葉公子,意下如何?」
葉天停下和花傾城繼續鬥嘴,看了他一眼,道:「葉某人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諸位願意送錢接濟葉某人,自然是多多益善的了。」
「哼,好大的口氣,等會看你如何笑出來。」
齊謠冷哼一聲,卻是坐實了葉天心虛的猜測。
「好,既然諸位都沒有異議,那咋們便開始吧。」
忽然,花傾城又開口:「且慢,在場諸人想必心知肚明,諸位之間各種關係交錯,且帶有極大主觀意見,若是我們葉先生詩詞驚天,卻因諸位一些偏見致使名篇蒙塵,又該當何說呢?」
「早知道你會出么蛾子。」
齊謠看向花傾城,隨後拍了拍手,登時,一面巨大的銅鏡被兩個大漢抬了進來。
葉天見着這銅鏡,倒是眉梢一動,看向齊謠和謝材,暗道這二人想是早已算計妥當,等着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竟是投像鏡!」
一些人驚呼,已猜到另一面鏡子連着的是何地了,不由驚訝震撼。
但因此間無人不知那位名聲,若說謝材乃是皇城四大才子之一,諸人不會去得罪的話,那麼那位可就是真正的大秦文壇代言之人,縱使整個荒州,都有其一席之地,無人敢去開罪。
便是當今聖上見着了,也要禮待。
一邊的謝材看着那銅鏡,神色間充滿了恭敬意味。
雖說自己如今有了四大才子這麼個高帽,但在銅鏡對面那位面前,他這『才子』二字,恐怕得摘掉開來了。
花傾城面色稍變,雖心裏說服自己相信葉天,但作詩一事,可不是什麼吃飯喝水,信手拈來,萬一,葉天輸了,怎麼辦?
想着這些,她不由看向葉天,見到葉天面色緊繃,似有緊張之意,不由心頭猛沉。
待銅鏡放好,齊謠上前,取出一塊晶瑩玉石,放入銅鏡邊角一處凹槽之中,立時,一股元力從那玉石之中釋放出來,沿着銅鏡周邊紋路遊走。
原本只能反射場間景象的通緝忽的放出光芒,裏面猶如連着一個通道,現出了另外一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