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腳步一錯,面龐感到一股刺痛的罡風颳過,躲開了烏機這來勢洶洶的一拳。
諸多觀戰之人盡皆搖頭,這烏機好歹是個王侯之子,卻趁對手未及站定,便出手,幾似偷襲,實在有些算是捨棄臉皮。
葉天躲開烏機攻來一拳,轉身看向烏機,抖了抖袖子,二話不說,身周元力爆發,勁力集於腳底,猛然竄出。
烏機一擊未中,心感詫異,但卻並未亂了心境,回身便要再出一擊,哪知身後勁風呼嘯,不待扭頭,一躍而起,腰杆猛然一彎,在空中來了個後翻,躲開了葉天的一拳。
然,葉天自上台之時,感知便盡數開啟,整個佛壇的動靜盡在他腦中浮現,烏機自以為葉天必然要頓住幾息,才會變招,然而,葉天好似早已料到烏機動作,一腳猛地跺地,竟騰空而起,速度奇快,便是烏機都未曾反應過來。
葉天身子一扭,一掌拍了過去,烏機情急之下,只得抬掌硬碰了一擊。
沉悶聲響過後,二人各自退開,葉天只退了三步,而烏機卻是退了有十步有餘。
二人始一上場便展開了此等虎鬥,讓下方許多非是修行之人的人一下子震起了精神,聚精會神看着台上。
至於那些個修為高超之人,則是閉目養神,似是這等爭鬥提不起他們半點興趣。
烏機見自己被葉天逼退,氣沖頭頂,雙眼噴火。
想他堂堂烏候之子,這皇城中有幾人敢不敬畏懼怕自己?
可上次於醉仙居內,自己看上一女子,卻被此人搗蛋,打傷自己侍衛不說,最主要的是傷了自個兒面子。
他今日若不尋回場子,事情傳了出去,定會被人笑話他烏機無能。
心思轉到此處,烏機雙臂舞動,元力氣流環繞周身,再次沖了上去,與葉天纏鬥起來。
「呼~」
花傾城暗自呼了口氣,雖說她只是一普通女子,但常年與這些個貴人打交道,對修行之事,倒也有了一二分了解。
更何況方才問過王心怡,葉天與烏機二人竟相差了兩個小境界,不由心中為葉天捏了把汗。直到此時,見着葉天並未落入下風,心稍鬆緩。
在其一旁的紫凝同樣微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之意,畢竟心地不壞,雖說因自己計較而利用了葉天,但卻不願對方因自己之事受到傷害。
王心怡見着葉天表現,面上波瀾不驚,若是換了秦樂樂在此,怕是會覺着自己這小師弟有些惡趣味,一招能夠解決的對手,非得和其對上幾十招,無聊嗎?
再看佛壇上,烏機與葉天打的有來有往,一個雖說戰力低微,但好在境界稍高,倒也未落下風。
但這卻不是烏機想要的,在葉天上場出手之時,他便看出了對方修為,本以為區區一個通脈五重,自己一招便可解決。
哪知,對方每一拳上所含力道盡皆不弱於他,甚至對方的反應、以及應對技巧,更是遠勝於他,是以,烏機看着並未落入下風,實則心中叫苦不迭。
然這番形勢,非是他烏某人所願,見着葉天平靜面龐,烏機氣的腦袋發昏。
「咚!」
二人一拳相碰,烏機借力退開,與葉天拉開距離,以備施展自己壓箱底手段。
葉天哪裏看不透這烏機打算,卻並未欺身再攻,反倒是期待這烏機手段強大一些,否則,自己願望怕是要落空。
原來,這半月以來,葉天苦心鑽研神通,但修習九轉鎮魔拳之時,卻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雖每每揮拳之時,力道比之從前,翻了幾倍不止,可葉天心中總有一股缺陷感。
被問情『嘲笑』了一頓後,葉天終於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原來,大部分煉體和通脈境的修行者,修習的與其說是神通,不如說是武技。
緣有此言?
道理很簡單,所謂武技,乃是適用於近身搏鬥的戰鬥技巧,而神通,卻比之更加玄奧,意在以勢壓敵、以力擊敵、以氣殺敵。
後兩點,凡是踏入通脈境的修行者,經歷九重煉體,之後又吸納運用天地元氣,皆能做到。但這前一點卻是艱難無比,而只有極少數人,才有可能在通脈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