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逸推開門走到外面,外面的那些士兵也堪堪擺好了陣型,一人手持一把燧髮長槍,對準了周逸。
周逸沒有理會這些士兵,而是看向最中間的那個留着英式白色長捲髮,帶着一項三角形帽子的人。
在這個時代,留有這種髮型的一般都是官職在身或者皇室貴族之類的身份,不過究竟是不是真的留了這麼長還是戴的假髮,那就不一定了。
畢竟留這麼長還得天天打理確實挺麻煩的,一頭假髮相對比而言顯然輕鬆得多。
「你是這裏的行政總督?」周逸問道。
「……是的。」韋瑟比·斯旺見到周逸之時,屬實是愣了一下。
他不像是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個小鎮的平民那麼沒有見識,自然知道周逸的這種膚色代表着什麼,只不過……周逸的髮型和他印象之中見到的那些有很大的差距,又有一口流利的英語,身上的服裝也很是怪異。
「這下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都說是惡魔了……這種樣子確實很奇怪。」韋瑟比心想,開口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這是我的身份證明,我只不過是一個有合法身份的旅者,準備在這裏休息一下。」周逸裝模作樣地從衣服內襯實則是系統空間之中拿出文書,「你可以看看。」
韋瑟比聞言,示意身旁的副官去將周逸手上的文書拿過來。
副官顯然不是很情願,磨蹭兩下之後,轉頭看向一個士兵,示意他去拿。
士兵猶豫兩下,看向一旁看熱鬧的平民們。
平民們頓時作鳥獸散,只留下一個反應慢了一些的鐵匠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鐵匠:「???」
一旁的韋瑟比目光閃了閃,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訓斥喝止硬是憋了回去。
要是換做其他人就算了,但是這個鐵匠……
韋瑟比知道這個鐵匠是誰。
威爾·特納。
許多年以前,在航行途中,韋瑟比他們遇到了一艘被海盜打劫而徹底被摧毀的商船,然後從海面上將陷入昏迷的威爾·特納救了起來。
其實,威爾·特納是海盜之子,但是當時韋瑟比他們都下意識的認為這么小的一個孩子不可能是海盜,肯定是商船上的人的兒子。
韋瑟比的女兒伊麗莎白·斯旺從特納的身上找到了一枚骷髏頭金幣,知道了特納的海盜身份,但是卻將之隱瞞了下來。
於是,韋瑟比就將特納帶着一起來到了這個小鎮。
但最近……韋瑟比發現特納這小子好像和自己女兒之間有些小不對。
準確的來說,是伊麗莎白單方面表現得比較熱情,而特納倒是很注意禮數,並沒有將他對於伊麗莎白的感情表露出來。
但韋瑟比總不可能對自己女兒說什麼,於是就一直在伊麗莎白的耳邊說詹姆斯·諾靈頓上將的哪裏好哪裏好,希望能夠讓自己女兒回心轉意,而且還專門委託特納打造諾靈頓上校晉升司令官所需的佩劍,希望能夠讓特納忙起來,這樣兩人久而久之不見面,就可以讓那種情緒便淡。
顯然,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而言,韋瑟比的行為恰恰起到了反效果,還是1+1大於2的那種反效果。
韋瑟比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很是苦惱,但受限於良好的教養,他不可能主動對威爾·特納做出什麼行動。
直到現在,他忽然意識到,這好像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現在這樣的情況,要是讓威爾·特納去,有危險的話,出了什麼事……那豈不是可以直接斷了伊麗莎白的念想?
韋瑟比如是想着。
特納現在覺得很淦。
小鎮上的生活很沒有意思,特納雖然身為一個鐵匠,但也不能總是打鐵,沒幹完活之前,又不敢去找伊麗莎白,所以聽到這裏出現魔鬼的消息之後便隨着人流一同過來看熱鬧了。
結果沒想到,反倒是被抓了壯丁?
特納沒有可以再命令的人了,他本身也不是那種人,再者,對於魔鬼的存在這種事情,特納是嗤之以鼻的。
此時的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鐵匠而已,沒有見過海上的那些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