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小茫然的搖了搖頭,本就是個小不點女娃的她,更顯蠢萌!
就這樣,兩人等了大半刻鐘,才總算發現了一點異樣。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此刻周圍一切似乎並不是處在靜止狀態,兩個傳承金蛋中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匯聚。
但是這東西出現的極其緩慢,極其艱難,似乎世界都在阻止他出現一般,以至於才造成了看上去停下的情況。
發現這點異樣後,張德明又靜等了將近半小時,才發現,似乎是個人影。
為什麼說似乎呢?
因為它太不清楚了,要是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到。凝神下,才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別說長什麼樣子了,就是穿着都看不清,就一個極其虛幻的輪廓罷了。
探出感知一掃,結果連輪廓也沒了,什麼都沒感知到,比視線都還不如。
「唉,終歸無緣見上一面麼?」這時,虛影輪廓似乎達到了極致,不能再凝實哪怕半分,因此發出了一聲悠然的嘆息。
聲音充滿了磁性,帶着幾分傷感,點點遺憾。點點愧疚,卻又頗為灑脫,似乎事件任何事,都不能奪走他那份瀟灑一般。
通過這個聲音,張德明瞬間確定了對方是妖帝陸無崖,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對方的話語了。
太白陣中聽過,上古遺蹟中聽過,甚至在佛門後山的第二紀秘境中,張德明因為機緣巧合觸碰了一株通天古木,更是跨越時空般,親自聽到過。
所以他一瞬間就確定,對方就是妖帝陸無崖,也讓他有些疑惑。
這時,不待張德明繼續胡思亂想,他就清晰的感知度,對方只是打量了一眼裴小小,就看向了自己。
雖然因為身形太模糊,只能看到一個輪廓,根本看不見對方的動作,但是那清晰的打量感覺,張德明絕對感覺到了。
而且讓張德明皺眉的是,對方剛才的感嘆,似乎也是對他發出的,而不是對對面的陸曉曉。
『花這麼大力氣想見我?為什麼?』
張德明皺眉的看着人形輪廓,腦海中思緒電閃,一瞬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不待張德明相處結果,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就發生了,只見對方打量了他一瞬後,似乎對張德明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然後開口道:
「幽幽萬古,雖然最終無緣得見父神,但是能在徹底消散前,感知到父神的存在,當面和父神道歉,崖已然無憾。」
言到這裏,陸無崖似乎再次一禮,然後在張德明呆滯的表情中,道:「父神劫轉歸來,不孝子本該負荊請罪,卻讓父神看到如此情況,崖也有些無顏面見。
今日種種,一切皆因崖而起,和大哥二哥並無半點干係,甚至他們還受崖頗多牽連。
若是父神日後尋到大哥和二哥,請勿怪罪。至於曉曉······乃崖嫡親血脈,算是父神的嫡親長孫女,今後就交於父神教導了!」
言到這裏,對方模糊的輪廓開始波動,似乎力竭,再也堅持不住了,本就虛幻模糊的輪廓頃刻崩散。
父神???
陸曉曉?長孫女???
什麼鬼???
是他沒睡醒,還是腦子燒糊塗了?
張德明一臉呆滯,他好像、大概,聽到了陸無崖叫他父神?
這時,腦海中,一些個之前的記憶閃現。
嗯,沒記錯的話,曾經他在幾處秘境遭遇中,似乎還不止一次聽到這種沒頭沒尾的『父神』呼喚,似乎還是不同的人?
所以那些也是在呼喚他?
他喜當爹了???
還是大爹,便宜兒子還不止一個?!!
有沒有搞錯,爹可不能亂認的!
妖帝?兒子?
我這麼牛逼的兒子,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父神!」
在張德明目光呆滯這瞬間,又一聲呼喚響起,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叫他的。而是裴小小看着緩緩消失的虛影,雙目哀傷間的喃喃低語。
張德明呆滯的轉過頭,和裴小小四目相對,兩人一個懵逼茫然,大腦宕機,一個神情低落,滿眼哀傷。
陸曉曉?
長孫女?
嫡親?
我這婚都還沒結,嫡親孫女就都冒出來了?!!
「啾······」
不待張德明的胡思亂想繼續,空間似乎想起了一聲哀鳴,宛若再為陸無崖悲鳴,又似乎是陸無崖在這世間發出的最後聲響。
緊接着,兩個金色巨蛋一震。
瞬間,無盡的力量湧入張德明全身,傳承開始了!
張德明瞬間陷入了恍惚中。
他仿佛置身最溫暖的懷抱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陷入了沉睡中。
或許一瞬,或許一天,也或許是一年,或者無數年,轉眼而過。
良久,他似乎感應到了一股特殊的呼喚,在輕輕觸碰着他。
讓傳承中的他瞬間清醒,但當他再次醒來時,才發現,他不知道何時又換了天地。
「這是······房梁界?」
對了,和姜太虛的三面之約,似乎才進行了一次。
所以,又是房梁一夢?
等等,怎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會忽略了?
難道······
念頭電轉間,張德明看着面前的湖泊,久久無言,面色有些複雜。
湖泊對面,那個熟悉的小木屋前,姜太虛虛幻的身影,此刻沒有張德明的接近也開始慢慢凝實。
他坐在渡口似的木台邊,保持着垂釣者的姿勢,看着對岸的張德明,開口道:「看來父神已然見過三兒了,他最終還是沒熬過來麼?」
張德明沉默半響,也不知道如何接話,腦子裏疑問太多,太亂。最終什麼也沒說,而是邁步踏水而行,來到了小屋前,渡口上。
看着坐在台邊,沒抬頭,依舊如老翁垂釣的姜太虛,張德明嘴唇微動,似乎有無數問題想問,又卻不知道如何問起。
以至於,嘴唇抖動半響,一句話也沒問出。最後只能坐了下來,後背靠在台邊木樁上,一腳彎曲撐着手,一腳吊了出去,在水面上蕩漾,側着臉,就那麼打量着姜太虛。
「父神如此打量,是想說什麼麼?還是想訓斥太虛什麼?」姜太虛沒回頭,虛幻的身影看着吊杆,開口問道,聲音聽不出悲喜。
「父神?呵呵。」張德明無語的一笑,道:「當年初入房梁後,定下三面之約後。吾全力提防,處處謹小慎微。卻從杯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