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巴!」
瓦倫丁趕緊推開了貼過來的人形自走荷爾蒙,同時向對方送以自己真摯的祝福。
香味與溫暖消失,留下的是後怕與顫抖。在亞大陸生活數千年,瓦倫丁第一次這麼輕易地淪陷,若不是對方還給他留下了一絲理智,恐怕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沒有腦子的行屍走肉。
「害怕什麼呀。」
角徵羽移到沙發另一側翹起二郎腿,看着瓦倫丁眯起眼睛。
「我們之間的交易一直都是自願,你不同意我也不會強賣。」
她眼角彎成月牙,雙眸中散出淺淺的紫光,嘴角高高翹起。
「這麼大反應整得我好像是什麼反派一樣。」
像極了某國漫畫中經常出現的女魔王。
「你確實是反派。」
強壓下心中的悸動,瓦倫丁做了個深呼吸,迎上角徵羽的目光。
「來自未知的文明,找人要求他拯救世界,同時售賣各種各樣的能力」
「只要貨幣足夠,毀滅整顆星球的玩意都能拿出來。」
「放文學作品裏,你絕對是最後的大BOSS。」
他指了指自己。
「我就是你的打工仔。」
拋去外表去看本質,瓦倫丁確實就是角徵羽的打工仔,還是簽了賣身契的那種。
「可我對打工仔一直很好,不會壓榨他們。」
角徵羽抬抬眼皮,攤手。
「付出的工資足以讓你好好的為我幹活,死心塌地。」
「沒錯。」
瓦倫丁無法否認這句話,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再活一世,源石技藝,還有妹子夥伴
這些都是角徵羽給的。
「所以別想太多。」
薩卡茲少女微微搖頭,身上那股女魔王般的氣息散去不少。
不久前卡在她角上的燈泡又出現了,還亮着光。
「有時候我還挺懷念曾經的你。」
一張照片突然出現,懸浮在茶几上方。
瓦倫丁看過去,那上面正是兩年前的他,身旁還站着個完全由綠色數據流組成的怪人。
當時的角徵羽還沒有名字,也沒有身體,就是這麼一副奇葩模樣。
「多單純的孩子,做事根本不會想那麼多。」
角徵羽嘖了兩聲,瓦倫丁欲言又止。
他總感覺這個傢伙在損自己。
「我要回去了。」
算算時間,現在瓦倫丁本體應該在羅德島住院部躺了十多個小時。
外面剛好是午後,回去的話應該還能再多躺一個晚上。
瓦倫丁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願,看不見角徵羽那張笑臉還能讓他更心安些。
「等一下。」
結果薩卡茲少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強行中斷了鏈接。
「還有什麼事?」
瓦倫丁歪歪頭,沒有掙脫。
小龍女和兵刃天使沒有出現,應該仍沉浸在換裝Play之中。
角徵羽叫住自己應該不是為了告別,而是有別的事要說。
「驚蟄,你還記得這位幹員麼?」
懸浮在茶几上的顯示屏消失,緊接着出現在瓦倫丁面前。他的照片換成了驚蟄的入職申請,除了照片之外身高年齡籍貫等信息皆一覽無餘。
「記得。」
瓦倫丁點頭。
對於符合自己XP的二次元美少女,他總是牢牢記在心中,忘不掉。
亞大陸賢王的後宮裏也有一名金髮麒麟,原型是誰不必多說。
「給你個建議,不要讓她接觸邢一凰。」
「偶爾的擦肩而過沒關係,但一起共事,或者成為朋友絕對不要。」
角徵羽表情嚴肅,字字真心。
「為什麼?」
瓦倫丁皺起眉頭。
驚蟄與邢一凰都是炎國人,他曾經也想過創造機會讓她們見一面。也許驚蟄作為官員不會對邢一凰有多熱情,但至少也有機會,甚至能通過那層關係直接找到她的家人也說不定。
結果角徵羽直接否決了他的想法。
「邢一凰的龍鱗是黑色的,證明她是一條黑龍,在炎國極為少見。」
「如果你熟知炎國歷史,就會明白黑龍對於這個國家意味着什麼。」
「普通的黑龍無所謂,長年累月的血統稀釋讓他們不再是以前那副模樣。」
「但是」
薩卡茲少女身體前傾,又靠在瓦倫丁身旁。
「還記得切城戰役的她麼?」
「召喚出了背後靈,一條威風凜凜的東方龍。」
「結果剛出現沒多久就消失了,回歸她的身體之中。」
「你想說什麼?」
瓦倫丁嘴角微顫,上半身後仰靠在沙發上。
離得太近了啊
「前朝皇族歷經千年再現血統純正之人,如今的炎國會放過她麼?」
「好好想想吧。」
噠。
角徵羽對着瓦倫丁的額頭彈了一下,送他回到現實。
————————另一邊————————
「呃」
黑暗散去,白光湧來,層層疊疊交織成一條隧道,旋繞扭轉。
瓦倫丁感覺自己好像跳進了一條時空隧道,除了劇烈的眩暈感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良久,他的身體才反應過來。視野中的朦朧逐漸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隻圓圓的白毛糰子,還長着三角耳朵。
「早上好啊,小樂。」
「啊嗚。」
小狐狸伸出舌頭舔舐着瓦倫丁的臉頰,讓他清醒了些,感官也逐漸恢復正常。
白色的天花板,耳邊還有儀器的滴滴聲,很明顯這是一間病房。
不過瓦倫丁對這種環境有些PTSD,好像又回到了剛來到泰拉的那段時間,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他趕忙坐起身,環顧四周,卻被病房內的環境驚到了。
動物,有很多動物。
獅子、老虎、羚羊、梅花鹿、狼、山貓
基本上被人們所熟知的野獸都出現在病房裏,卻沒有發生爭鬥,靜靜地守在瓦倫丁身旁。
也就是這時他才發現這是一間多人病房,但只有他自己一位患者。
因為其他病床都被野獸給佔了。
「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