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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武看到高寒走向了那些偽軍,他也端着機槍跑了過來。他跑到了近前,一面用機槍對準那些偽軍們,一面興奮地招呼道:「大當家的。」此刻他對高寒的崇拜,就如滔滔的黃河水一般,連綿不絕。
高寒對趴在地上的偽軍們說道:「都起來吧,按照平時的隊列隊形,排隊站好。」
劉生宇是個軍事素質極好的軍官,在這種情況下,他保持了鎮定,指揮部隊排成了三列橫隊。然後按照標準的隊列動作,朝着高寒立正敬禮說道:「報告大當家的,壽陽縣治安軍大隊集合完畢,請大當家的訓話。敗軍之將劉生宇。」
高寒看到他認真的樣,心中暗暗好笑。不過,打人不打臉,留着劉生宇他還有用。於是,高寒也很認真地向他還了一個軍禮。命令道:「稍息。部隊雙手抱頭,原地蹲下。」
他的軍禮動作十分標準,隊列口令也十分準確,看上去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
看到土匪大當家的同樣是出身軍伍,偽軍們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覺得他不會像土匪那樣胡來。
劉生宇執行了高寒的命令,讓偽軍們全部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李成武抱着機槍看押着他們。
高寒對劉生宇說道:「你跟我來。」說完,他走到了路邊,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道:「劉大隊長請坐。」
劉生宇遲疑了一下,戰戰兢兢地坐在了他的旁邊。
看着他有些緊張,高寒為了緩和氣氛,問道:「劉大隊長,有煙嗎?」
劉生宇趕忙掏出了一包香煙,取出了一支,雙手奉上,然後為高寒點燃了香煙。
高寒接過了那包香煙,看到香煙盒上畫着一個手持古代大刀的海盜,是著名的「老刀牌」香煙。這個品牌極其有名,大文豪魯迅就最喜歡這個品牌。如今在山東地界這老刀牌價格不菲,一包香煙要賣到一個大洋。
高寒問道:「你怎麼不抽日本煙?」當時有很多偽軍和偽政府人員都以使用日本貨為榮。
劉生宇苦笑着說道:「那玩意兒俺抽不慣,就喜歡這老刀牌的。」
高寒從煙盒中取出了一支煙,遞給了劉生宇,劉生宇也點上抽了起來。
這些簡單的動作過後,劉生宇的情緒不知不覺地安定了下來。那些偽軍們看到土匪大當家的跟自己的大隊長,像朋友一樣聊天兒,情緒也穩定了許多。
高寒看到劉生宇手中的打火機,拿過來看了看。這是一個銅殼打火機,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由於長期使用,表面被磨得光滑鋥亮。
這是一款英國造的打火機,作為一個軍品發燒友,高寒曾經花了大價錢,買過一個仿製品。此刻,他手裏握着真品,熟悉的打量了一番,在手裏不停的玩弄着。
他說道:「登喜路牌,英國貨,1899年生產,好東西。這一款打火機1903年就已經不生產了,如今市場上數量已經不多了,留到將來可是一件值錢的寶貝。」
高寒問道:「這種打火機最早是登喜路公司為德方定製的,你從哪兒弄到的?」
劉生宇想不到這個土匪當家的,連這個也懂行。他說道:「這是當年我在保定軍校的時候,俺們的一位德國教官對俺十分欣賞,在他回國這時候,就把這個打火機當做紀念送給了俺。」
說到這裏,他看到高寒對這個打火機感興趣,於是說道:「既然大當家的喜歡,送給您吧。」
高寒把打火機還給了他,說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再說了,這個打火機對你有紀念意義,你還是留着吧。」
高寒神奇的槍法、恰當的的戰術運用、標準的軍禮、豐富的知識,談吐舉止都給劉生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這樣一號人物,像個出身豪門的見多識廣的大家公子,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當了土匪。」劉生宇心道,他對高寒十分好奇。
高寒問道:「你是如何當了治安軍的?」
劉生宇苦笑着說道:「俺原來就是壽陽縣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