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給出的證據,已經足夠有力。
這時候,林新一也緊跟着出現在了對質現場。
他手裏牽着凱撒,像是剛剛才勘察歸來。
而這位鑑識課的王牌警員,原本還在埋頭嗅着地面。
一靠近鴻上舞衣,它就猛地抬起頭、弓起身,拖着那瞬間繃緊的牽引繩,汪汪汪汪地向前撲咬吠叫。
「果然是你」
林新一提供了新的證據:
「我們在死者蒲田先生的汽車裏,發現了一瓶氰化鉀。」
「那瓶氰化鉀,應該是你為了把他的死偽裝成自殺,事先藏到他汽車裏的吧?」
「鴻上小姐「
「那氰化鉀藥瓶上,有你的氣味。」
警犬鑑識結果雖然不能當作決定性的證據,但在法庭上,卻能成為重要的參考性證據。
尤其是在這種證據鏈不夠完整的案子裏。
警犬鑑識結果,聯繫上犯罪嫌疑人自相矛盾的供述,自身可疑的行為,就足以讓法庭相信她的殺人嫌疑。
「我」
鴻上舞衣無言以對。
她的確是殺人兇手。
而她特意把氰化鉀藏在冰塊里,為的就是實現延時投毒,把蒲田先生的死偽裝成自殺。
但這個計劃因為意外被耽擱了。
她把毒冰塊加進飲料杯里才發現,蜷川彩子為了逼蒲田過去見面換飲料,偷偷地把他們點的冰咖啡換成了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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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決定,等演出開始再把飲料送回去,不給蒲田換飲料的機會。
而這時候,演出又突然宣佈「無限期」延遲。
事情麻煩了。
演出要是一直不開始,她就一直不敢送飲料回去。
而用來給冰塊保溫的乾冰袋子,在鴻上舞衣準備動手投毒之前,就已經被她刻意丟棄在了場館外面。
幾分鐘過去,那些從袋子裏散落出來的小乾冰塊,估計都已經升華乾淨了。
她這麼做是為了「毀屍滅跡」,不留證據。
可現在
沒有這些乾冰幫助保持低溫,即使她再把毒冰塊從飲料里拿出來,冰塊也遲早會融化的。
於是,她計劃里出現了巨大的不可控風險:
如果演出開始得晚,冰塊就會融化。
而冰塊里的氰化鉀一旦泄露,毒可樂就會變成真正見血封喉的毒可樂,失去「延時投毒」的效果。
這樣一來,她就不可能把蒲田先生的死偽裝成自殺了。
鴻上舞衣當時很着急。
但她急着急着,卻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自己有什麼可急的?
投毒過程中留下的痕跡,都已經被她處理得乾乾淨淨。
她之前完全是想多了。
自己其實根本沒必要玩這種多餘的殺人戲法。
被人懷疑是兇手又怎樣,讓人找不到證據不就行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鴻上舞衣瞬間轉變思路,在自己的計劃里做了小小的改動:
她假裝去上廁所,把飲料放在了窗台上。
她刻意留下這麼一個飲料無人看管的空檔,憑空製造出了一個可能存在、又可能不存在的「真兇」。
這計劃幾乎是完美的。
尤其是在這個沒有監控攝像頭,劇毒化學品管理水平拉胯,偷氰化鉀比買氯化鈉還容易的世界裏。
但讓鴻上舞衣,這個兇手萬萬沒想到的是
「我竟然會輸在『好人』這兩個字上面」
「這真是太諷刺了。」
其實,那窗台位置足夠偏僻。
在她假裝去上廁所的那兩分鐘裏,飲料放在上面,被人拿走的可能性很低。
而一般人出於自身的道德素質要求,也不太可能為了占這麼幾杯飲料的小便宜,就去拿別人放着的東西。
更何況,這還是在少洗一遍盤子都要羞愧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