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公安暫時請去喝茶的山崎夫人,很快被請到案發現場。
這是林新一要求的。
現在兇手的犯罪者側寫已經大致出來了:
未成年人,身高1米5以下,推測為國中生,和死者山崎先生有仇。
查到這裏,這個案子差不多就能結束了。
有了這些具體的細節,想找到兇手,應該不難。
林新一把山崎夫人請過來,就是想當面向她了解情況,問一問,死者生前有沒有招惹上什么小混混。
「和我丈夫有仇的...國中生?」
山崎夫人模樣很是憔悴。
她眼睛紅腫,臉上還帶着乾涸的淚痕,一看就是為丈夫的死而哭了一夜。
但此時此刻,可能是已經哭得夠了,她臉上的悲傷已然全然化作了平靜,一種死一樣的平靜。
「我倒是記得有那麼一個人...」
山崎夫人語氣平淡地回答道:
「那是個14歲的小混混。」
「大概一年前,那傢伙在街上持刀勒索小學生,我丈夫正好路過,就把他抓到了警察局。」
「聽說他之後被進了少年感化院,但是關了半年就出來了。」
「出來之後,這傢伙有段時間一直上門騷擾我們夫婦...後來我們報了警,又聯繫了他父母,才讓他消停下來。」
「如果你們想找到他的話,我可以提供他家的電話號碼。」
「明白了...」林新一點了點頭。
他倒是沒直接打電話過去問要抓兇手,哪有先打電話通知的。
「降谷警官,風見警官。」
「嫌疑人的住址應該不難查到,還請你們帶人上門,把那個小混混給控制住。」
「沒問題。」
降谷零和風見裕也齊齊點頭。
他們兩個帶隊,公安的秘密警察上門查水錶,那個小混混是肯定逃不了了。
林新一放心地把抓人的事交給了他們這些專業人士。
然後,現場除了留守的警員,只留下他,還有那位神情呆滯、情緒低落的山崎夫人。
山崎夫人似乎很不願留在丈夫死去的屋子裏。
她神情不適地走出別墅,呆呆地站在門口。
「山崎夫人。」
林新一悄然走到她身邊,沒頭沒腦地問道:
「昨天晚上,居酒屋歇業的0點到警方打電話聯繫你的1點20分,你在哪裏?」
「嗯?」山崎夫人緊緊皺起了眉頭:「這些問題,你們警察不是問過了麼?」
「我想再確認一下。」
林新一努力地讓語氣顯得溫和。
但他的詢問還是令這位未亡人十分不快:
「我在店裏住着,沒有回來。」
「等我接到電話趕回來的時候,我丈夫他...」
山崎夫人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林新一小心地保持着沉默,給與對方哀悼的時間。
但他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地,問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山崎夫人,你家裏...有槍麼?」
「什麼意思?」
山崎夫人的反應陡然變得激烈:
「你這麼問我,是想暗示些什麼?」
「難道是想說我殺人麼?!」
「不不不...」林新一說話的聲音里,帶着種前所未有的,像是「理虧」一樣的弱勢,
就好像他此刻在做的調查,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他還是堅持着調查下去: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山崎夫人,如果你們夫婦是合法持槍的話...就算不說,我們在檔案里也能很快查到。」
「所以,希望你能...」
「配合你?」
山崎夫人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
「配合你有什麼用?」
「如果兇手真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小混混,難道你們還能把他抓進監獄嗎?」
第366章 消失的少年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