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邁爾現在狀態很糟。
也不知是物理上的暈眩。
還是粑王色粑氣的致昏。
總之,他被林新一一擊擊倒之後,便幾乎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掙扎半天不僅沒成功站起身來,甚至連臉上粘着的馬桶搋子都沒能拔開。
「還是我來幫你吧。」
林新一適時地「伸出援手」。
只聽啵兒的一下~
卡邁爾的大腦袋隨着馬桶搋子升至半空,又重重落下。
他那張國字大臉上也隨之多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紅圈,看着就像是「一筒」幻化成了人形。
而林新一則是穩穩地握着那隻馬桶搋子。
緩緩轉頭望向剩下的兩名敵人:
「還,有,誰?」
茱蒂、赤井秀一:「」
見到同伴的慘狀,茱蒂小姐已經在瑟瑟發抖。
就連赤井先生都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可以,他也絕對不想用臉接這玩意。
「秀、秀一,怎麼辦?」
茱蒂絕望地咽了咽口水:
「還打麼?」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雖然現在還是2v1,優勢還是在我。
但在折損一員大將、配合出現漏洞之後,他們恐怕再難像之前那樣,對林新一形成牢固穩定的壓制了。
在這種出師不利身先屎的情況之下,就算他們能悍不懼屎、能視屎如歸、能寧屎不屈
頂着那馬桶搋子的附魔攻擊將林新一成功擊敗,期間也必然得經過一番艱苦鏖戰。
而此刻曰本公安的支援隨時會到。
他們已經沒時間拖了。
「也罷」赤井秀一輕輕一嘆:「不打了。」
茱蒂小姐頓時鬆了口氣。
但赤井秀一鬆開了拳頭,卻又握住了槍:
「但這樣東西對我很重要。」
「我必須要得到它。」
「所以,林先生」
他將手槍緩緩掏出口袋,神色悄然變得陰冷:
「我希望你能配合。」
「哦?」林新一目光也危險起來:「如果我不給呢?」
「難道你還敢要我的命?」
「當然不會。」
「但我會開槍。」
赤井秀一語氣非常認真。
他基本就是個紅方琴酒,真動起手來從來不會手軟。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跟林先生你走到這種地步。」
「但相信我,我也絕不缺少開槍的決心。」
「不過請放心」
「我這一槍絕對不會致命。」
「子彈只是會從你的右側大腿擦過,撕裂你的股外側肌和骼脛束,讓你接下來一個月都需要臥床休養而已。」
赤井秀一神色淡然地說着這些威嚇之語。
仿佛那是必然會成為現實的預言。
而他也的確有這份信心。
作為一個可以八百里外一槍幹掉犯人的神級狙擊手,槍械在他手上就跟手術刀一樣運轉如意。
他完全可以做着用子彈給敵人做外科手術式的精確打擊,說打哪裏就打哪裏,保證傷勢半分不差,位置半寸不離。
「而且林先生你應該明白。」
「我的槍,可不是那麼好躲的。」
赤井秀一手指緩緩壓住扳機,言語中的威脅意味愈發濃郁。
這讓林新一的臉色也不禁凝重起來:
的確,雖然他是手槍境高手,但手槍境高手並不意味着就能完全無視手槍的存在。
所謂「手槍境」並不是速度真比子彈快,而是能靠着過人的身手、動態視覺和神經反應速度,提前預判對方開槍瞄準的方向、時機,從而在子彈出膛前便及時做出閃避。
但這招對普通的槍手管用。
對赤井秀一這種精通「米粒煎居合術」,拔槍速度快到旁人難以看清的高手來說,這招就沒那麼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