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螺絲釘的生鏽程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時津先生你所說的那個密室殺人手法,是根本不成立的。」
「這根本就不是一起密室殺人事件,而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自殺案。」
「你、你...」時津潤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你在胡說什麼,該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三流偵探罷了。」
越水七槻徹底撕下了假面:
「以我的能力,尚且能一眼注意到那些螺絲釘的問題。」
「時津先生你作為成功破獲過300多起案件的天才名偵探,不至於會連這麼明顯的物證都注意不到吧?」
「我...」時津潤哉已然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目光躲閃着不敢回答,但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卻已然說明了一切。
「你果然知道。」
「你知道你一開始的推理是錯誤的,知道嫌疑人是被冤枉的。」
「但你為了保住自己作為名偵探的聲譽,卻還是選擇說服警方相信你錯誤的推理,讓一個無辜之人為你的名望作墊腳石!」
「結果呢?」
「你逼死了那位無辜的女僕——」
「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說到最後,越水七槻清秀的面龐已然憤怒到了扭曲。
而面對她這一番義憤填膺的呵斥。
時津潤哉在一陣措手不及的慌亂之後,作出的反應竟是:
「你、你在胡說什麼?」
「什麼錯誤的推理,什麼冤枉了無辜之人...」
「我看這些全都是你的妄想吧?!」
他死咬不放地否認了一切指控,還壯起膽子叫囂:
「呵呵...」
「把你藏起來的錄音筆收起來吧。」
「我根本沒有做過什麼錯誤的推理,也沒有故意冤枉過什麼好人——」
「我是不可能被你設下的陷阱誤導,在這說出什麼對我不利的證詞的。」
「...」越水七槻一陣沉默。
時津潤哉的無恥發言,都讓她氣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時津!」
「你到現在還以為,我給你設下這個陷阱,只是為了在這套你的證詞?」
「給我仔細想想吧——」
「如果只是套證詞的話,我又何必約你到這深山之中見面呢?」
「你...」時津潤哉一時語塞。
越水七槻那副柔弱女學生的外表,實在太過具有欺騙性。
哪怕是在荒山野嶺,男人在這種人畜無害的小姑娘面前也很難生出戒心。
現在看到她眼中不加掩飾的殺意,時津潤哉才猛然意識到:
這是一個陷阱。
殺人陷阱!
「你、你想做什麼...」
時津潤哉臉色難看地往後倒退:
「我勸你不要胡來。」
「不、不然...」
「不然怎樣?」
「會被警察抓到?」
「抱歉....」越水七槻冷冷一笑:「時津先生,你已經幫我實現了完美犯罪。」
是的,她已經幾乎做到了完美犯罪。
在兩個月前,越水七槻還打算用名偵探的老辦法來設計一套殺人詭計,在「偵探甲子園」的活動上將目標從幾位高中生名偵探中甄別出來,並順勢加以「處理」。
但因為電視台意外取消了這個節目。
所以她不得不在一邊調查目標身份的同時,一邊重新設計自己的殺人方案。
而越水七槻這麼一深入思考,便很快發現:
跟着《福爾摩斯》學作案...
還不如跟着《今日說法之林新一探案》學犯法,來得直接、有效。
要實現完美犯罪,根本不需要設計什麼殺人詭計。
只需要把痕跡都清理乾淨。
在什麼地方作案,最不容易留下可供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