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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陶擰着眉,也明白了蘇軾話里的意思。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蘇軾,是不打算回去了。
「也罷,京城現在是一個是非窩,不回去也好,再看看吧。」呂陶嘆了口氣,有些無力。
他們都有一腔報國之心,奈何有同樣的一大群人,容不得他們。
蘇軾又喝了酒,抬頭遠望,搖了搖頭,道:「我們怕是不得安寧了。」
呂陶轉頭看去,果然,見着四五個人向他們這邊走來,一看就是一些熟悉人的。
這些人,是因為呂大防,范純仁案被牽累罷黜,貶謫的官員,一直滿腹怨憤,對朝廷的非議從未停止過半刻。
「又要亂了。」
呂陶輕嘆。
有些事情,真不是他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這是一個大旋渦,捲入裏面的人都身不由己。
他們這些人是魚肉,章惇等人也不是砧板。
殘酷,冰冷,沒有半點溫情。
呂陶站起來,道:「走吧。」
蘇軾跟着站起來,道:「去我廟裏吧。」
呂陶沒說話,心裏想着蘇軾與章惇曾經是摯友,而今兩人形同陌路,越發覺得官場冷血。
江南西路,附郭縣。
欒祺,應冠等人已經被羈押很長時間了,朝廷一直傳言會派王存來,但一直沒有人來。
參議劉志倚等人勉強主持政務,但在附郭縣,甚至整個江南西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制!
這些人不明着反對,暗中使絆子,不配合,加上輿論洶湧,民情激憤,令劉志倚等人幾乎不敢出衙門。
巡撫衙門外,被嚴肅戒備,劉志倚等人勉強的處理着事情。
賀軼的屍體已經裝棺,家人也都趕過來,卻遲遲不能運走,安葬。
大牢內。
欒祺已經聽到趙煦大勝歸朝,不『全面復起新法』,近來心情十分的好。
他穿着牢服,披頭散髮,卻趾高氣昂的看着應冠等一大群人,道:「你們也聽到了!當今官家英明神武,大敗李夏叛逆,對於奸黨也有明悟,今日不復起新法,明日就是將奸黨掃除朝堂,天下朗朗之時!」
應冠等人根本不理他,當初拉他進來,不過是做炮灰,誰知到了現在,這位炮灰似乎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讀書讀傻了!』
眾人心裏腹誹,沒人理他。
應冠坐在角落裏,不見過去的衣冠楚楚,而今很是狼狽,隨着時間過去,他現在越來越擔憂了。
預期的那種波瀾壯闊的營救沒出現,也沒人來江南西路,太過安靜了!
安靜的令他恐懼。
同樣的,江南西路,賀軼之死,一直梗在朝臣們心頭,尤其是李清臣一直不肯放棄,以各種方式表態,要求朝廷儘快嚴查,懲處江南西路的官吏。
但不論是章惇、蔡卞,還是新晉的王存,好像都諱莫如深,不肯交底。
開封城,垂拱殿。
趙煦回來之後,定下了大政方針,有了具體方向,從政事堂到六部各寺,忙碌的一塌糊塗。
趙煦正在批閱奏本,陳皮端着厚厚一疊,足足有上百封的奏本,輕輕放到他的手邊。
趙煦瞥了眼,道:「還是?」
陳皮躬着身,道:「是。全部是彈劾章相公,蔡相公,李尚書,來尚書等人的。」
趙煦擺了擺手,懶得看。
陳皮上前,端走了。
趙煦批閱完一本,放下筆,抬頭看向門外,自語的道:「現在『新舊』兩黨的鬥爭是越發激烈了,得想想辦法。」
黨爭禍國,黨爭亡國,這有無數的歷史教訓,卻又無可避免,貫穿了封建王朝。
趙煦一直謹記這個教訓,只是以往還不是時機。
趙煦心裏轉着念頭,忽然間一個黃門出來,站在門檻外,道:「官家,李尚書求見。」
「來了。」
趙煦暗自搖頭,拿起茶杯道:「請。」
「是。」黃門應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