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章惇,梁燾,沈琦接到趙煦傳召,很快就來到了垂拱殿的偏房。一筆閣 m.yibige.com
這處偏房,與南面不遠處的一排瓦房相對——那一排瓦房是政事堂。
沈琦,梁燾都有些不解,倒是章惇若有所思,在這處房間裏左右來來回回的看着,當看到五張桌椅,心裏想法就更多了。
三人沒等多久,趙煦就笑着從外面進來,道:「三位卿家都來了。」
章惇三人連忙見禮,抬手道:「臣等參見陛下。」
趙煦擺了擺手,徑直在不遠處的餐桌坐下,道:「三位卿家坐,今天,朕請你們吃頓飯,聽聽你們對國政的看法。」
三人,包括章惇都有些遲疑,眼前這位陛下不同以往的大宋皇帝,可是在紫宸殿外杖斃劉世安,決然宣示變法的強勢皇帝,哪怕眼前的溫和如玉,三人也不敢大意。
趙煦見着,笑着再次道:「坐吧,邊吃邊說。」
章惇三人這才抬手,道:「謝陛下。」
三人依次在趙煦身前坐下,除了章惇,梁燾、沈琦都有些拘謹。
陳皮在一旁看着,吩咐人上菜。
趙煦看着菜餚上來,拿過酒壺,笑着道:「朕平時是不飲酒的,今天高興,與三位卿家喝一點。」
三人都知道趙煦為什麼高興,齊齊傾身。
待宮女下去,趙煦拿起酒杯,與三人道:「朕在這裏,謝過三位卿家。」
章惇三人拿着酒杯欲起身,不等說話,趙就壓了壓手,道:「沒有外人,今天不論君臣之禮,都坐下。」
三人猶豫着,只好又坐下。
趙煦笑着與三人一一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章惇,梁燾三人對視一眼,小小抿了一口。
三人都在注視着趙煦,心裏各有想法。
他們對趙煦的了解極其有限,並不知道趙煦到底是什麼性格,怎樣的人,但想着最近這些日子,沒誰敢大意,失半點禮數。
趙煦也一直不動聲色審視三人,心裏暗自點頭,酒杯落下,不管斟酒的陳皮,笑着與沈琦道:「沈卿家,政事堂那邊梳理清楚了?」
沈琦本能般的要站起來,屁股翹起來又坐下,躬身道:「回官家,已經差不多了,呂大防黨羽都已經被皇城司帶走,臣正在重新調配,最多三天,政事堂必然煥然一新!」
趙煦微微點頭,道:「沈卿家做事,朕是放心的。梁卿家呢?」
沈琦有些矜持的瞥了眼身旁的梁燾。
梁燾是戶部尚書,暫代三司使,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籌集環慶路軍餉。
梁燾倒也從容,道:「回官家,基本已經妥當。蘇相公那邊已經給話,十天之內起運,一個月內運送完畢。」
趙煦笑容更多,讚許了一句,轉向章惇,這次卻沉默了片刻,道:「章相公是從熙寧過來的,朕很想聽聽你對熙寧變法的真實看法。」
『熙寧』是宋神宗的一個年號,期間發生了王安石變法,因此也被稱為『熙寧變法』,與後面的『元豐改制』承上啟下。
章惇如果不是穿了官服,從面容來看,真的很像一個嚴厲的教書匠。
臉角瘦長,雙眉斜長如劍,神色嚴厲,一直高抬着下巴,仿佛隨時都會開口訓人。
章惇看着趙煦,也是默然了好一陣子。
『熙寧變法』的挫敗,對他來說是巨大的打擊,這些年積累了滿腔怨憤。
趙煦也不急,輕輕拿起酒杯。
梁燾,沈琦餘光看着章惇,心裏其實也有些惴惴的擔憂。
這位是可是與司馬光,富弼,呂公著等都敢當面直噴,更是要拉着呂大防一起砍頭的人。
章惇很快就說話了,語氣難掩憤怒,道:「回陛下,臣認為『熙寧變法』之所以失敗,有三個原因:第一,無能之輩如過江之卿,不折手段的戕害一腔為國的忠直之士。第二,王公與臣等識人不明,令小人作祟,壞之於內。第三,『熙寧之法』多有瑕疵,未能盡全功。三者齊聚,導致熙寧變法之敗。」
趙煦聽着,眉頭微皺忽又鬆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