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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宴兒帶着田雨因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指點着山上環境,她難得有談得來的夥伴,極為開心,人也活潑了幾分。筆神閣 m.bishenge.com
田雨因一路看一路聽,也一路記下山勢地形。
來得金宴兒的居處門口,見四周繽紛馥郁,涵壤作用之下,花木已經是一片錦繡,可見此地原先確實打理得極好。
「唉,果然是榮山派!我往日聽說貴派如何,還不覺得,及到得匯泉堂與客院,所看到也不過爾爾,恕我直言——」田雨因抿嘴一笑,往金宴兒這邊又靠了靠,顯得真誠又親近,「我暗想呢,雖說這樣想有些失敬,可草木之榮茂,在其他山上也能看到,榮山派的出色之處到底在哪裏呢?現今一看,原來呀,榮山派的靈氣原來集中在宴兒你這裏!你看這幾處,我瞧着,比張眉、盧瀟瀟她們那都顯心思!」
金宴兒歡喜得眼睛裏都是光,她是多麼希望得到這樣的肯定啊!她自問對草木的鑽研也是極下功夫的,特別是她心思巧,幾味藥草的栽培別出心裁,搭配、方位、水土,自認都弄得恰到好處。
可惜,師父誇她極少,便是看到她的得意之作,也只淡淡說了句「也還行」。即使是她不擅長的復榮術,她也每次都在努力地展現得更好,只是沒有像師姐黃春苑那樣傻傻地滿山跑,見一株快不行的靈草就跟着施法術而已。
她想學想多練的,是高明些的道法啊!
至於劍術、道法,她自認是比不過盧瀟瀟與張眉等人的天資,這是天生的,老天沒有給她厚待,她有什麼辦法?師父就不能體諒她的無奈麼?
然後,下苦功方面又比不上黃春苑,她確實怕苦,也怕累,可這不是人之常情麼?偶爾多歇幾次,師父眼光就跟針一樣扎過來了,笑容也吝於給她。
她巴巴地捧過去孝敬師父的心意,靈器也好,仙果也罷,師父來來去去就是同樣一句:「你不用在這個上面花心思,你學道學好一點比什麼都強,那就是給師父我最好的孝敬了。」
總之,她做什麼,師父都不滿意。
「你來看,我那裏有好幾樣親手做的靈器,比不得我爹的水平,但精巧新奇上還是有幾分的。」金宴兒滿是誠心地邀田雨因進去看看,「都是些女兒家的絲帶之類,用起來不起眼,但還是有些小作用的。」
田雨因也感興趣,接過金宴兒興沖沖取出來的幾根彩繡錦帶仔細端詳了一陣,果然是彩繡輝煌,極費心思,滿口讚嘆不絕。
金宴兒更是歡喜,她自幼愛好這些,可是進了榮山派之後,師父師叔們都不太贊成她在這方面花時間,都覺得修道,修大道才是正理。
「我覺得吧,你很不必在一朵花兒一片葉子上花那麼多功夫……」金宴兒到現在都記得?錄師叔說這話時眼角下垂、嘴角往一邊撇過去的輕蔑姿態。那次?錄師叔看到她的繡帶,問明了是她花了幾天精製出來的,便如是道。
?錄師叔還告訴了師父,結果師父也明里暗裏說了她一通,甚至還將她最近的進益緩慢歸結為在旁枝末藝上下的功夫太多所致。
金宴兒委屈極了,卻也只得收斂了心思去修師父說的「大道」,偷空才在自己石洞裏做些自己喜歡的手工刺繡之類。
「雨因你看,這根你用來縛發或是貼在袖口都可以。」金宴兒擺弄着,給田雨因作示範,「不瞞你說,我是家傳的織繡手藝,這哪怕是一朵花一片鳥羽,都是靈物上取下來的真材料,靈效保存得可好了,不止是好看那麼簡單。」
「嗯,看得出來,用得好的話,這一幅圖案簡直可以比一個小陣呢!我看天工坊的煉器師,也不過做到這個等級!」
田雨因開始單純是客氣,後來也不免有幾分真心的驚嘆,這金宴兒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就這一手將法術織繡進錦帶的手藝,竟然不比坊市上賣的法衣效果差!
只是過於華麗了些,不是修道人本色,若是只以法術角度看,手法到了就行,沒什麼必要特意製得如此繁複精細,還是太在美觀上下功夫了。
當然,這個話田雨因只在肚皮里轉了轉,怎麼可能說出來敗興?
「雨因你眼光真好!」
金宴兒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