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就是用類似的一招,華真行幹掉了弗里克,可是今天卻沒有奏效。元神中傳來一聲悶響,手中的樹棍狀長槍就似光影般碎滅。不是神器被損毀了,而是華真行的御器法力被擊散了,五官與神識感應也陡然陷入一片混沌。
好在神器已認主,神隱槍化為手環又回到了華真行的右腕,否則此刻都不知飛哪兒去了。
與此同時,華真行感受到一股束縛的力量,就像奇異的爆炸衝擊,從四面八方集中到他所在的這一點,五行衣符的防護瞬間就被擊破。
華真行已經站了起來,周身及時出現了另一層屏障,就似無形而粘稠的液體或空氣,這是他本人施展的「一潭春水」術,硬受了這一擊的餘波。
佩蒂非常謹慎,幾乎隨時保持着戒備,這也是很多黑魔法師的特質,但剛才卻有些走神。他也沒想到華真行動手會這麼幹脆,而且手段如此凌厲,倉促之間擋住神隱槍一擊已經很不簡單了,他的還擊也被華真行接下了。
華真行很清楚,自己必須得搶攻,以攻代守才是最佳的破局方法,剛才對方的還擊來自四面八方沒有任何死角,他瞬間感應不到佩蒂的位置,假如對方沒有遁入地下,那麼最可能的立足處只有一個方位……他立刻向着頭頂上方打出了一片劍光。
這是分光劍符,在實際鬥法中要以神識鎖定對手,假如鎖定不了那就只能賭一個方向。
華真行的判斷是對的,佩蒂的動作好快,此刻居然已飄身上了二樓,抽出了一柄短杖。凌厲的劍光撕開混沌也將樓板射穿,華真行在這一瞬也感應到了佩蒂的位置。
這棟公寓是二層結構,樓上還有一大兩小三個房間,中間是通往露台的小玄關,佩蒂的的位置就在華真行的正上方,
佩蒂手中的法杖震顫,似有無形的激波迴蕩,將劍光湮滅,華真行聽見了他的一聲痛哼。
少許劍光偏轉了方向,斜着射出了屋頂,陰祟大陣被打開了一個缺口,但隨即便彌合如初。陣法自有瞬間修復的能力,華真行並沒有真的破開它。
分光劍符已出手,華真行操控這枚符籙中封印的分光劍術顯得很吃力,但勉力又給自己加了一枚春水符。
春水符不是石雙成留給他的,而是廣任這次送來的,是在定風潭道場遺址中搜集到的。定風潭也有符法傳承,前輩祖師主要製作三種符:春雨符、春水符、春光符,分別封印了「春雨劍」、「一潭春水」、「一派春光」這三種獨門法術。
華真行上次回養元谷,從庫藏中各取了一枚帶在身上,主要是想研究研究,沒料到自己居然會動用。
華真行為什麼不用同樣能防身的五行衣符,或者他更熟悉的陸吾符呢?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春水符是最合適的。
春水符剛剛激發,身後的酒櫃以及客廳里東西都在無聲間化為了碎片,又發生了一場奇異的大爆炸。
所謂奇異,衝擊不是從中心向周圍激射,而是從周圍向中心匯聚,包括瓦里希收藏的那麼多瓶酒都化為了碎片,如子彈般射向華真行。
但所有的碎片到了華真行的身外一尺皆陡然減速,就像陷入了無形的粘稠膠質包裹中,這就是春水符的妙用。
屋中的激鬥在陡然間爆發,公寓外面的人也動手了。華真行判斷得沒錯,不僅曼曼來了,司馬值、莫棄、鄭同俊、周行元也一起來了,他們剛剛走近這座公寓就察覺了不對。
佩蒂布下陰祟大陣與華真行談「合作」,當然不希望被打擾。只要有人走近這間公寓,就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懼意,沒來由的心慌、暈眩甚至噁心,全身都被寒意侵透,只想着立刻遠離。
就算有誰有事要找華真行,恐怕也會換個時間再說了。除此之外,佩蒂還有第二層保險手段,他的五名助手就潛伏在陰祟大陣的外圍,置身於五個陣角位置。
但是曼曼等五人並不簡單,尤其是司馬值和蒙啟,他們原本就精通陣法。司馬值曾用扶風盤在三湖鎮布下大陣,而瓦歌市各地的陰祟陣法殘跡就是蒙啟發現的,現在佩蒂佈下了這麼完整的一座陰祟大陣,他們當然立刻就察覺不妙了!
就在此時,幾道劍光射穿了屋頂,瞬間有五個人也暴露了出來。這五人是三男兩女,一時竟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