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的太陽,高高升起,如神靈般高耀,照亮東西南北。陽光越過兩個時區,近十個緯度,足足四千里方圓,從北美大陸乾旱寒冷的西南海岸,一直來到墨西哥灣溫暖濕潤的東南。
叢林密佈,河流縱橫,氣候全年溫暖,雨季大雨綿長。這就是托托納克海岸,東方海濱諸部與王國軍團廝殺的前線,另一處溫暖的「金灣」。
王國軍團的營地與軍寨,飄揚着主神的旗幟,從西北靠海的蛇湖村大營,直到東南臨河的河灣寨,延伸近六十里,構成一道半包圍的陣線。六千多王國武士,統領着近一萬收服的托托納克部族戰士。足足一萬六千人的軍團,分散駐紮在五處大營與軍寨中。他們已經度過漫長的雨季,與東西托托納克聯軍,對峙了半年!
東西托托納克聯軍,則以金灣大城為核心,加上周圍的八、九處部族營地與軍寨,延伸五十多里,位於半包圍陣線的另一側。在去年雨季來臨之前,托托納克聯軍經歷了數次慘敗,連續遭到王國軍隊伏擊,陷落兩處大寨,一度降到兩萬多人。
然而,經過雨季的補充後,更多的部族援軍,舉着一個個城邦的旗幟,從東方七百里的托托納克之地前來。整支聯軍的規模,又漸漸補充到了三萬人以上。
開戰之初,誰也沒有預料到,這場金灣城下的戰役,竟然會持續這麼久!雨季過去後,王國軍團依然保持着戰場的主動權,以一萬六千人的兵力,半包圍着三萬托托納克軍隊。
一萬六千人半包圍三萬人,初聽起來,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但在一次又一次數千人規模的野戰之後,托托納克聯軍的首領們,也被迫承認了一個慘痛的事實。那就是棉甲石斧、石矛短弓的托托納克城邦軍團,即使有着兩倍的數量優勢,也不可能在野戰中,打贏銅甲銅斧、長矛大弓的王國本部的。
不過,若是野戰的規模上升到數萬人,王國的六千本部,帶上容易潰散的上萬徵召部族,與三萬聯軍打一場大決戰,那勝負又有些難料了。只是眼下,雙方大軍的首領,一個安心守城,一個躊躇等待,都沒有這樣壓上全部賭注,一戰定輸贏的想法。
不打野戰,就只能攻城。王國的本部武士只有六千人,哪怕有上萬炮灰降兵,想要攻陷數萬聯軍駐守的金灣城與周圍軍寨,也是難以做到的。戰場的形勢,就這樣陷入僵持。王國軍團擺出了長蛇的營地,托托納克聯軍則蜷縮成帶刺的豪豬,兩支大軍彼此對峙着,也互相消耗着。
「嘿!大雨里的巨蟒,泥地里的豪豬,誰也奈何不了誰,都在水與泥中打滾!...」
雨季到來,黑狼托爾泰克豎起狼旗,回到蛇湖村的大營,停駐不動。
漫長的雨季持續了數月,把大地變得泥濘,在叢林中淤出沼澤,讓所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都變得代價高昂,無法進行。一千多里的海濱之地,終於戰火停歇,一片難得的平靜。只有托托納克人支援的小舟,還艱難地冒着雨點,沿着海岸與河流,往金灣城中輸送着援軍。
當十月收穫,雨季過去後,殿下的信使又匆匆而來,帶來了新的指示與計劃。讀完新的計劃後,黑狼托爾泰克眼神閃動,思索了會,才捉摸出其中的味道。
「呀!殿下把我黑狼當成漁網,是要把托托納克各部的大魚,都一網打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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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黑狼托爾泰克一改往日的習慣,再也不急着陣戰廝殺。他甚至有了閒暇,找了一位隨軍祭司,努力地學習起《阿利經》中的文字與教義。因為他知道,等殿下來了後,必然會考校他識字的水平,看看有沒有提高。
「哎!讀書識字,學習教義,簡直比上陣廝殺還難!而這些玩意,對打仗的水平,又能有啥提高呢?」
黑狼托爾泰克心中抱怨,面上卻沒有絲毫流露。他耐下性子,一字一字地讀着,那些讓人頭疼的大書。因為,他漸漸有了些感覺,知曉這些文字,雖然不能幫他打仗,卻能幫他學會地方的治理...從而更好的準備打仗。
「主神啊!殿下的行軍,為何會如此緩慢?」
黑狼托爾泰克枯坐大帳,等待着殿下的大軍,簡直身上都發了霉。殿下的大軍卻遲遲不到,直到十一月中,才傳來了出發的消息。而後的每一日,殿下都是緩慢的行
七百八十四章 王旗抵達,金灣城外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