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奇瓦科船長,您這次的『探查』,真是收穫頗豐啊!」
夜幕降臨,篝火燃起。低矮的茅屋中,托馬特祭司盤腿抱着陶罐,一邊喝着新鮮的魚湯,一邊向奇瓦科打趣道。
「主神見證!我整日在村子裏,想着怎麼皈依水花酋長。普阿普則在草屋中,忙着『皈依』泰諾部族的女人。而您在上游的大湖,『皈依』迷途的魚兒...我們可都在為了主神的榮光,而奮不顧身呀!...」
「咳咳!」
聞言,老民兵一臉尷尬,趕緊低着頭,喝着鮮香的熱魚湯。他琢磨着托馬特祭司的抱怨,眼中一動,突然有了些想法。
「主神庇佑!托馬特祭司,我這次隨泰諾漁民捕魚,學了兩種新的釣魚方法。一種是用魚釣魚,?魚釣。另一種是用草藥釣魚,把魚麻翻...」
老民兵奇瓦科一本正經,詳細的講了會新學的釣魚手法。緊接着,在托馬特皺眉開口之前,他才笑吟吟的說道。
「其實啊,我覺得,在泰諾諸部的傳教,就和釣魚差不多!」
「嗯?傳教,釣魚?...」
托馬特怔了怔,沉聲問道。
「奇瓦科船長,請仔細說說。」
「傳教嘛,像是釣魚。就是想着辦法,把魚弄到簍中。水花酋長見多識廣,不容易上鈎。那就不如乾脆用草藥,把他『麻翻』了,哄騙着,舉行了改信儀式再說!反正以他溫和的性格,哪怕上了當,最後也不會說啥...」
奇瓦科船長老臉帶笑,抱着魚湯,慢吞吞說着,像是一隻眯着眼睛的老海龜。
「水花酋長年紀不小,經歷的多,不容易被引導。他性格平和,與世無爭,也很難主動的,做出大的決斷...所以呀,您很難指望着他,主動皈依,成為虔誠的信徒...」
「不過呢,只要他入了簍,就成為了一條?魚。我們再用他,來『釣』部族裏的其他人,就會容易許多...與他相比呢,普通的部落民,反而更容易引導,成為主神虔誠的信徒...」
「嗯?利用水花酋長的性格,把他『麻翻』?...酋長是?魚,部落民是魚群...」
夜色茫茫,托馬特祭司摸着下巴,臉龐隱在篝火下,有些變幻不定。他回憶着與水花酋長的相處,好一會後,才定下決心。
「奇瓦科船長,您說的有道理!殿下曾說過,既然山不來就我,那我就去見山...那麼,您覺得,什麼時候動手,會比較合適?」
「嗯...我尋思着,等我們征討錫瓜尤人時,可以邀請水花酋長一起作戰...然後,打贏了,總得在長船上,一起舉行個慶功的儀式吧!...按照王國的傳統,慶功的時候,樹立主神徽記,再一起虔誠祈禱,酋長也一定會理解的...」
奇瓦科笑了笑,眨着眼睛說道。
「作為王國的朋友,一起戰鬥的戰友,邀請水花酋長參與祈禱儀式,那不就和酋長邀請我們,一起唱部族史詩一樣正常嘛!至於祈禱的時候,割一些頭髮,劃破手指喝血酒,甚至在額頭上刻下主神徽記...那可都是我們部族的傳統,人可還在我們的船上呢!...」
「啊!部族的傳統,在我們的船上,改信儀式...」
聞言,托馬特祭司的眼中,頓時一亮,思緒迅速運轉。
割發血誓,紋面徽記,那可都是改信儀式中,許諾靈魂的重要環節。只要把水花酋長帶上船,哄騙着走完了皈依主神的流程...到時候,他額頭刻着太陽蜂鳥的印記,還能反悔不成?而以水花酋長的性子,事成之後,必然也是翻不出「水花」的。
再說了,水花酋長只要離開了根基的部族,在王國的長船上,又能做些什麼呢?王國這麼多兇悍武士,可都「見證」着神聖的儀式呢!...
等到酋長「主動皈依」,帶着主神的印記返回,他就解釋不清了。王國也不會允許他,否認改信的儀式。這個啞巴虧,他吃了就得認。而有了酋長的背書,再對村民進行傳教,那不就有了活生生的範例?再想要打開局面,就會比現在容易十倍...
「哈哈!好極了,真是好極了!」
托馬特祭司迅速理清思路,整理出一套
七百三十三章 第二次王國探索,釣魚與傳教,逼上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