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富康大長公主和張氏一前一後立在門外,說話極其不好聽。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暴發破落戶...
這是知道她們的身份了?
暴發倒是認賬。
破落,就有點以人喻己了。
薛老夫人笑一笑,置業購物之後,心情一直都挺好的,也沒讓着開口便懟,「我道是誰呢,原是祖墳沒埋對,風水方士鐵口直斷,男不中舉、女不好嫁的張家呢!」
「咻——」
薛太夫人一記冷箭射出,直中紅心。
富康大長公主氣得手抖,「你你你」了半晌,沒說出後話,隔了許久才道,「不過是商賈出身,也敢買鳳鳴胡同的宅子,門口的石獅子,您家有資格放嗎?」
說實話,現在確實沒資格。
薛太夫人笑起來,「如今沒資格,往後總會有資格。咱曹家在京城也不是就買了這一出宅子,先放在那兒,養養魚、種種樹,等有資格放時,咱再搬過去,不也挺好?」
薛太夫人一邊說着,一邊抿了抿鬢髮,預備繞過這兩隻攔路狗,該幹啥幹啥去——君不見,剛買了這麼大一處宅子,不得好好地放個鞭炮,熱熱鬧鬧慶祝一下?
「薛太夫人您留步!」
老的言語上沒佔着便宜,小的開了口。
薛太夫人順勢停住了步子,轉頭笑盈盈地看向張氏,「也不知張姑娘還有何指教?」
至此,含釧才有機會拿餘光掃了一掃,這對在夢裏「沒福氣」面對面相見的祖孫了。
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富康大長公主照例地穿紅戴綠,穿着深漿紅萬字福紋不斷綢面夾襖,頭上髮髻梳得高高的,一柱擎天,跟插花兒似的左插支簪子、右別支釵,硬生生地將一整套嵌紅寶的赤金頭面敷牆一樣盡數摞了上去。
看上去有點耀眼。
主要是那金光,太過閃亮。
張氏與她祖母的裝扮,可謂是一脈相承、遺傳到位。
小小一個姑娘穿着玫紅色鑲瀾邊褙子,頭上左邊簪東珠,右邊垂流蘇,嘴唇抹得紅艷艷,任誰看到也要贊一句——好一位富貴的大娘!
夢裏怎麼沒覺得張氏的穿搭有問題?
含釧偏頭想了想,好像也有點問題。
當初嫁進秦王府的時候,張氏也才十六七歲,口脂卻深得和宮裏的嬤嬤的一個色兒,穿的衣裳也總感覺大一碼,肩膀和腰杆空落落的,好像衣裳掛在了人身上,無論在哪裏都坐得筆筆直,敷面敷得煞白,偏偏眉毛又生得淺,便使勁拿螺子黛描眉頭眉尾...
就像...就像小孩兒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當初沒這感覺,是因為每每看到張氏,她都發憷,請安時匆匆掃了一眼,便趕緊把頭低下,像一隻溫順的鵪鶉。
如今回過頭想一想,她發憷,張氏又何嘗不發憷——若她不發憷,在王妃這個位子上坦坦然,又何必色厲內荏、故作兇狠?
張氏憷什麼?
憷徐慨?還是憷皇家的規矩?憷這個身份帶給她的壓力?
含釧蹙着眉頭,覺得都不是。張氏若是憷徐慨,又何必在院子裏種滿柳絮花草,惹得徐慨頻發咳喘?張氏再不好,祖母也是富康大長公主,堂堂正正的皇家血脈,又怎麼會因區區一個王妃位置而發憷?
含釧抬頭看了張氏一眼。
小姑娘正昂着頭,跟在自家祖母身後,氣勢洶湧得就像剛出籠的鬥雞。
她會憷王妃這個身份帶來的壓力?
含釧這一漫不經心的抬頭,像一顆火星兒落到了炮竹上。
張氏順時「炸」了!
那伺候人的小賤人還敢抬頭看人!?
「一個小小食肆的老闆娘,做飯的下賤貨,以為攀上曹家便多了不得了,對吧!」張氏手合併放在笑起來,「一天當丫頭,一輩子都是下賤人!都是伺候別人的人!別人面上尊你一聲曹家姑娘,心裏卻想像你為奴為仆當狗的時候!」
當知道「時鮮」那個不要臉的掌柜,搖身一變成了曹家二姑娘的時候,她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