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個風景不錯,視野開闊的亭子,藍隨心隨意地從戒還里拿出來一個燒餅,有些涼了,但還咬得動。
她吃了幾口,又拿出一瓶花酒,邊吃邊喝,倒也頗為自在。
墊了墊肚子,她又對那本書好奇極了。趕快拿了出來,擺在石桌上,繼續翻看。
可是那書上的文字,她怎麼也看不懂,甚至從未聽聞過這種文字,一時間不知如何下手。
看那書的材質,貌似不是紙張製作的,有點像一種不知名的獸皮,歷經歲月的洗禮,呈現出深沉的暗褐色。
它的表面佈滿了細密的紋理,仿佛在訴說着它所經歷的滄桑。
隨意地翻看着書頁,泛黃的紙張散發出一股陳舊的氣息,好像還有一些圖案若隱若現。
那些古老的文字宛如古老的符文,筆畫蒼勁有力,蘊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
那時隱時現的圖案則是形態各異的線條和符號,組成神秘的陣法,注視久了還有些頭暈目眩。
只是不知為何,藍隨心越看越痴迷,連手中的燒餅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這難道是一本功法。」藍隨心越看越覺得體內熱血沸騰,被那圖案所牽引。
開篇,是一幅人體經脈圖,圖中的經脈線路猶如星河般錯綜複雜,閃耀着微弱的光芒。
仿佛又生命般跳着。
藍隨心看着看着,都忘了時間。
等她抬起頭,面前已經坐了一位英武不凡的女子。
她面容剛毅而秀美,劍眉斜插入鬢,雙眸似刀鋒一般鋒利,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難以言喻的驕傲。
高挺的鼻樑下,雙唇緊抿,仿佛在壓抑着內心的洶湧的戰意。
一頭烏黑的長髮,在風中肆意的飛揚,為她增添了幾分瀟灑與不羈。
「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藍隨心率先開口,同時收起了自己的書冊,站了起來。
也難怪她反應這麼大,任何人猛地見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面前,也會警惕萬分的。
「先生請坐。」
那女子開口了,同時伸出右手,禮貌很周全。
藍隨心本能的反應也讓這人吃了一驚。
「你是何人?」
藍隨心不客氣的說到。
她倒不在乎得罪任何人,畢竟她現在是匿名狀態,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一走了之。
「先生請坐,在下益州徐嬌,久仰閣下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人中龍鳳,令人望而生畏。」
徐嬌,如日中天的大將軍,居然是她。
難怪看着眼熟,居然是死敵徐蕙的母親。
「先生?在下初出茅廬,不知閣下如何得知在下名諱?」
藍隨心警惕的說。
其實她心裏反而十分鎮定,從徐嬌的表現和言語不難看出自己根本沒暴露。
至於怎麼被徐嬌搭訕,恐怕是誰從中牽線了。
到底是誰呢?
在外院的黃龍士?
不太可能。
那傢伙初來乍到,哪裏認識朝中權貴?
麻衣老人或者那個同學行的前輩?
不,不對,那兩個一看就是那種醉心學問,不問世事的。
還是剛認識的溫婉?
藍隨心也不知道,索性不再想了,專心應付眼前的徐嬌。
「原來是徐大將軍,在下隋心,久仰久仰。」
兩人都不是那種左右逢源的人,反而彼此生出一些好感。
「隋先生初至帝都,就闖下如此名氣,真稱得上當世之大才。」
「慚愧慚愧,將軍謬讚了。不知將軍找上在下可是又什麼需要效勞的地方?」
藍隨心不想和徐嬌這樣的狠人再交談,怕生出事端就不好收場了。
徐嬌坐的四平八穩,見對面的人遲遲不坐下,不由心生挫敗之感。
實話說,叫她衝鋒陷陣可以,叫她調兵遣將可以,讓她來和這些文鄒鄒的文人交談,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徐嬌見藍隨心居高臨下,她不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