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書院,勝。」
擂台上,劍蜀宗的裁判深深的看了方浪一眼,開口道。
方浪的劍術,讓他這位劍蜀宗的弟子都有些小驚訝,單單論劍術,這小子應該是達到了劍徒層次的極致。
贏了徐州書院卻也不算驚奇,主要還是以六段劍徒的實力,施展出這等劍術稍讓人驚詫。
而且,能夠一串三,也是一種本事。
至於擂台上的鮮血橫流,劍蜀宗的裁判習以為常,修行哪有不流血的,真正的修行,都是直面生死。
劍蜀宗坐鎮「妖闕」,真以為是遊山玩水?
那是劍蜀宗諸多弟子合力鎮壓的結果,每年死在妖闕中的劍蜀宗內宗弟子,都不下十人之數,受傷的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對於這等程度的血腥,劍蜀宗弟子是眼睛都不眨。
在他眼中,這些只能算小打小鬧,書院學子們都還太嫩了。
擂台上,方浪握着精鋼劍,青衫飛揚,掛着和煦的笑容。
十八連斬,現在……進度為三。
還需要再贏十五個,也就是五支隊伍。
這一次的初戰,也讓方浪對修行的殘酷有了更深的認知,修行不僅僅只是學習,亦是有戰鬥,有流血,有殺戮。
方浪需要習慣這種情況,入鄉隨俗,不能把修行想的太美好。
這種心態上的轉變,才是方浪此戰最大的收穫。
走下擂台,溫教習臉上亦是帶着滿意的笑容,他亦是看到了方浪在擂台上的轉變,從剛開始的柔和,客氣,到後面的劍術中帶上了鋒芒。
這種轉變,亦是一種進步。
真正的修行人,不應該仁慈,修行是用命去拼的事,而命……只有一條。
修行,就是為命負責。
擂台上,你只管全力出手,參賽者的生死,有劍蜀宗的裁判在盯着。
首戰一串三。
這個戰果,甚至引起了周圍不少參賽書院的注意,許多人學子看了過來,眼眸中帶着凝重之色。
柳不白則是很開心,甚至摟住方浪的脖子,揚着下巴:「表現的不錯,有我柳不白的風采。」
「打贏一支排名中下的書院中的學子罷了,算不得什麼。」方浪亦是笑道。
姜靈瓏戴着面紗,看了方浪一眼,眼眸中亦是噙着幾分若有所思。
「溫先生,下一場……我上。」
姜靈瓏說道。
溫教習一愣,倒是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很快,休息時間結束,溫教習又去抽籤,準備第二場的比試。
還是玄組第七號擂台。
這一次,洛江書院的對手,是一個排名中等的書院,安南書院。
擂台上。
姜靈瓏登台,她戴着面紗,手握一把精鋼劍,窈窕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的對面,是一位俊朗的少年,滿臉微笑。
「安南書院,陳良田,九段劍徒。」
「姑娘為何戴着面紗,這麼好看的眼睛,定然有一張傾世的容顏,姑娘你若是敗了,可否願與陳某,共游劍蜀?」
安南書院的少年學子笑道。
姜靈瓏古井無波。
「洛江書院,姜裴。」
然後,沒有然後了,沒有報境界。
因為,沒有必要。
劍勢瞬起,猶如四季輪轉,姜靈瓏對上溫庭沒有什麼壓制力,但是,對上尋常學子,那簡直是吊打。
啪!
劍身一拍,這位口花花的安南書院學子便直接被拍的胸前炸出血花,飛落下擂台。
而少女斜握長劍,眸光如星辰,輕描淡寫。
「下一位。」
擂台下,有騷動之意。
溫教習有些頭疼,又一個打算一串三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這麼喜歡一步到位?
不過,修劍者,年少輕狂是好事。
柳不白高傲的揚着腦袋,雙手抱胸,抿着嘴。
「底牌都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