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還是憤恨?這些心情都未出現在東仙要內心中,準確來說,是還來不及有任何想法,宏江手中那柄鐮刀就落在他的頭上。
和市丸銀一樣,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體味各式各樣的心情,這也是他接下來唯一能打發時間的舉措了。
「到你了。」宏江低着頭,似乎很嫌棄似的將東仙要一腳踢開,沒有指名道姓,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在和誰說話。
「留我到最後,這可不是明智之舉。真正的未知,從出現的那刻起就不存在了。」
「所以,你都明白什麼了?」
「不要被你的刀刃碰到。」藍染後退一步,上身微微後傾,那詭異的月刃幾乎是貼着他的喉嚨掃過。
宏江左手一推一拉,像是割稻子一樣要將藍染懶腰斬斷。而藍染仿佛早早便猜到他這份心思,躲過橫斬的同時,腳尖一抬,身影飄忽閃到宏江右邊。
「當然,我看到的也可能是假象,可,對真實還是要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藍染的語氣很輕鬆,右手的鏡花水月閃電般斬出,「其次,我很好奇,你的甲鬼還能解放嗎,宏江?」
乒!亮銀色的長柄與刀刃碰撞,綻出一團火星的同時,二人誰都奈何不了誰。
「你沒那個實力好奇。」
「可能我有呢?」
藍染也不急躁,鏡花水月突然一轉,貼着長柄刀鋒掃向宏江的右手。
宛如指甲划過玻璃般刺耳的聲音令宏江眉頭一皺,想要推開右邊的藍染,可手中的鐮刀卻被對方的斬魄刀死死壓住,刀刃透着寒光,轉瞬間就要穿過他的右手。
手接鏡花水月?開什麼玩笑,藍染不敢空手接他的刀,同樣,他這樣做就要做好被削掉所有手指的打算。
千鈞一髮之際,宏江做了個大膽的舉動,只見他右手突然一放,身體以左手為支點輕輕一轉背對藍染的同時,手中的長杆像是蹺蹺板一樣,借着藍染的力量順勢轉到對方身後。
右肩頂着藍染的後背,那把長柄鐮刀被宏江反握在背後,刀刃正對藍染,留給他的空隙一瞬間居然只有左邊了。
只是,宏江似乎不打算給他這樣的機會,握刀的姿勢雖然有些彆扭,可簡單的拉刀做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成功了!另一邊柏村激動地攥緊拳頭,剛剛他還在為宏江擔心着,畢竟越是龐大的武器在靈活方面就越是缺失,先前被藍染貼身後,他並不覺得宏江有機會反擊。
只是,鐮刀似乎和其它長兵器不同,藉助旋轉躲避後,還能第一時間發起反擊,這樣的特點是長槍之類根本無法做到的。
和有破軍之勢的其它長武器不同,鐮刀的勾、斬甚至困,中距離上勢如破竹,可在短距離更有詭異難料的特點,這些都被宏江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只要斬到,無論是市丸銀還是東仙都立刻便失去了戰鬥能力,藍染,也應該不會例外!
斬到了!不,沒有?那道攻無不克的月刃明明都要碰到藍染了,可對方就硬生生消失了。
瞬步?不,明明都沒有施展瞬步的空間了!柏村迅速掃視過四周,到底在哪?
前後左右都被封鎖,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一處了吧。宏江抬頭一看,藍染果然就在那。
「慌不擇路了嗎?」
「破道五十四,廢炎。」
藍染好像早就猜到會被宏江發現似的,幾乎對方抬頭的瞬間,左手一甩,一道團圓盤狀的火焰便朝宏江飛去。
宏江不躲不饒,迎着已經到面前的廢炎就是一刀,原本只要碰觸到敵人靈壓就會爆開擴散的五十四號破道,居然像凝固了一般被一刀切為兩半,下一秒便化為兩團白霧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這樣。」
這樣的鬼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威脅到宏江,可藉此機會藍染也從危險的半空中落下,同時,對宏江這把奇特的斬魄刀也有了新的猜想。
「靈力潰散,姑且就這樣命名吧,只是先前你終止了銀的神槍,這就有兩種可能了。」
「哦?你想到的兩種可能都是錯的。」
低頭躲過宏江迎面的一記橫斬,藍染似乎有些畏懼的樣子,不再趁機向宏江出刀,只是